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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他的身体试图通过一些机械的动作来转移大脑的注意力。
可他却没法堵住自己的耳朵。就像动脉破裂的伤患,无法自行堵住那血涌如注的伤口一样。
而那些人越说越离谱,措辞也愈发出格下流,从桃色新闻一路演变成下三路的黄色段子。
年幼的杭帆感觉到胸口有火焰在烧。饱胀的痛苦令他像是一个失控的热气球,随时随地都能炸裂成千万个破片。
他想逃走,想躲回自己的家里去。一抬头,却看见杭艳玲正站在厨房里流泪。
站在曾无数次为“丈夫”和儿子做饭的灶台前,污秽言语像绕着腐肉飞舞苍蝇般,洋洋自得地从窗外飞涌而入。她无声地颤抖着,在这一记记如耳光般响亮的羞辱声里,眼泪像漏水的闸门一样汹涌地滚落下来。
八岁的杭帆夺门而出。
如同一头受伤后又被激怒的凶猛野兽,他狠狠撞上了正满嘴脏字的大爷。
大爷说得起兴,冷不防被这小子突然推搡在地,还不及痛骂出声,就已嗷得一声惨叫起来。
死死地咬住了这人的胳膊,杭帆双目赤红,拳打脚踢着要上前拉拦的大人们拼命。
「我让你们说我妈妈——我让你们说我妈妈的坏话!」
“所以,我明白你的感受。”
伸出手去,杭帆拍了拍岳一宛的胳膊,“我完全能够理解。”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隔空描摹过一个形状熟悉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