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所以你在反讽吗?”奥利维托恍然大悟一样抬起来头颅,终于解决一件困扰自己的事情一样笑起来,伸出骨节鲜明的手掌摸摸我的肩膀,然后他说:“我替柏丽做了决定,溚德林,如果你需要个像是她那样的鼓手,你可以留下她。”
“那你呢?”我厚颜无耻的用一副分外认真的神情看向奥利维托,手掌悄悄攀上他的,想要靠着皮肤的贴近进行蛊惑,刻意将天真索求放出脑海,说着:“你也想一起来吗?你不知道我需要什么,奥利维托。我需要你来到我的身边,我的意思不单单是指你的剧本,而是你整个人。”时,分明有什么东西在奥利维托的眼中破碎了。
“你要我?我的整个人?”奥利维托不可置信的轻笑出声,嘴角仍然保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却很快僵硬,拿回控制权那样抓住了我的手,求证一样问:“洛蔓贝尔,那我的报酬呢?”
“你没有什么报酬,”我选择了一种极其冒险的方式诉说自我,虽然没有什么底气能够预见这场对话最后,一定是我为那个赢家,但却仍虚势满满的继续对着奥利维托说道:“难道你想要跟我说些金钱上面的内容吗?奥利维托?我们都知道,你不需要那些东西,但却需要着一次机会,一次站在舞台上的,出现在片场,还有录音室里面的珍贵机会。”
“你在开玩笑?”面部表情扭曲着的男人似乎正为自己的价值进行推销,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筹码时,奥利维托无奈的松开了我的手,“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需要钱,洛蔓贝尔,你凭什么觉着我会答应你呢?”
“因为我是一个像报纸上给予称号的女巫,我看到了未来,奥利维托,”我笑眯眯的站起身想拥抱他,这过程比想象的还要更加顺利,当那双手从我的腰间摸到背后,无声进行屈服依靠时,我告诉他:“维托,只有站在我身边,你才会迎来属于你的光明未来。”,而他也真正的相信了这点,毫无悔意的将姓名写在合约书,配合着溚德林经纪公司像强盗一样的条款,出现在了我的录音室,还有临时为了电影《玻璃迷宫》搭建出的片场,两点一线的来回奔波,又在第一次关于专辑《文化思潮》的第一场演出台上,疯狂的筑梦者一样拥抱了自己的贝斯。
汗水还贴在身上,聚光灯却仍然选择锁定他,我早就说过了,自己会让永恒的意义来到他的生活里,而我做到了这些,他也演奏出了被我编出的曲调,在被报纸疯狂报道着赋予:“天才的即兴表演”同时,按部就班的演奏出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曲谱内容们。
这算是一种泯灭艺术家本质的方式,或是更沉重的贬低吗?
我没办法找到问题的答案,但是从奥利维托的脸上,与我内心出现的那一种隐晦满足感中,我能够知道的是,我们都深刻的享受这一场疯狂的表演进展。
就在迈阿密Jai-Alai,站在人满为患的舞台中央,我看到了那些高高举起的手臂,人们脸上的热情,舞动身躯时,被缝着各式各样水晶的裙摆就开始摇晃着,我说:“再激烈一些,再激烈一些,世界,像是我表演出摇滚乐一样摇滚我的人生吧。”,然后,我便惊奇的发现,其实,在内心深处,我仍然想念曾经站在这里,站在我的身边,富有情感演唱起蓝调的詹尼斯·乔普林。
我们的生活曾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惺惺相惜,但是,这一切都毁灭的过分快了一些。
泛酸的鼻尖让眼眶变红,我把这怪罪于铺天盖地的酒水气味,还有彩带球炸开后的微弱硝烟一起被消散时的蠢蠢欲动,迈动脚步,不顾呼喊声离开庆功宴的过程,而低下的头似乎代表了命中注定到来之前的巨大预兆,我无法躲避开它的安排,在酒店的转角旁,向前快速走去的身体猛地撞向另一个人的怀抱。
他的怀抱是瘦弱的,突出骨节,几乎让我也能感受到疼痛似的,带着一种只有混迹在女人圈里才会出现的甜腻味道,短暂的惊诧过后,充满魅力的的笑声便在我的额头上低低的响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出现在恍惚视线里面,一条黑线似的身体试着在我的面前找出适合自己观看的缝隙,表演一样夸张的缓慢移动了起来的时候,他问:“你就这样一个人,像是一只被猫抓的小老鼠一样,在这里跑来跑去吗?”
“和你没关系…”我想要甩开来自他的那一种拥有着无数柔情蜜意的眼神,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就好像我是这样弱小的存在一样无助,这种高高在上似的关怀正是我厌烦的那种,却也正是我需要的。
在他的面前,就在此时此刻的这一个瞬间里,世界似乎正在告诉我,寂寞与不解或许要依靠着另一种陪伴排解,而这个连名字都不清楚的男人……我能够从他的眼睛里知道那些渺小的兴趣如同星辰,一颗颗排列组合的令我短暂的重新找回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目标,将一切自持都推翻后,提议一样,我开口对他问道:“你想一起去二楼的吧台那里坐坐吗?”
“二楼的吧台……?”藏在黑色发丝下面的暗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面发着异样的光,永远藏着无数引诱别人投入爱意想法似的视线,结合他下半张脸出现的诡异的笑容,似是在思考拒绝的同一刻,他轻声说着:“有趣的提议,你想来带路吗?”,于是,那支刚刚还夹着烟卷的手掌,就在下一秒握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