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那就是许言栀。
所以不用做什么,他会自我反省,自责与内疚会埋没他。
萧允硕自己也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旁边襁褓内传来一道哭声,他才渐渐回神,此时他双腿都已经快要没了知觉,他早已习惯这种感觉,撑着一旁的桌椅起身来到床边。
那个孩子也是一个红猴子,听萧翎说起过,他出生时就是一个红皮猴子,他总以为是夸张,看着这孩子他确认,确实是一个红皮猴子。
他揭开襁褓往里摸了摸果然是尿了,直接自己拿过一旁的尿布给小红皮猴子换了尿布,又抱着哄了一会儿才停了哭声,他细细打量着孩子的眉眼可与他自己有什么相似之处,最后得出结论是没有。
他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他总希望这个孩子能与他多相像一些,可有时又想着有他在,希望这个孩子能多幸福一些。
萧允硕走时命人将紫闻喊来照看着孩子。
“奶娘呢,怎么不见人?”萧允硕冷声问道。
紫闻跪在地上道,“夫人今日生产匆忙,奶娘虽说早已备好,但没有夫人与老夫人点头,不敢上前喂奶!”
“那其他下人呢?”萧允硕再次问道。
“夫人刚生产完,还…还空不出人手…”紫闻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头继续要贴着地面。
其实怎么会没有人呢,老夫人吩咐,不准下人上前。
萧允硕沉默了许久,才道;“去命古简准备一批人手送入碧落斋,务必要家世清白,还有让一早备下的奶娘上前伺候着,自古以来没有饿着主子的道理。从今往后桑月、清霜便留在小女娘身边侍奉,我的私库可随意支取!”
他也不知自己内心是什么感受,其实老夫人对他甚为疼爱,但这要看与谁相比,就算是与萧翎相比,他也能自信地说老夫人是站在他这边的。但是若对象是许言栀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于老夫人心中,任何人都不能与许言栀相提并论。
至于会不会认为不公或者是怨恨,其实都没有,爱无论是纯粹的还是掺杂杂质的,不都是爱吗?他享受着被爱的结果,那其中的负担也要他自己来承担。
安排好这孩子的事,萧允硕刚要走,就听到紫闻又道,“郎君,这一切因奴婢而起,您不惩罚奴婢吗?若奴婢多加劝阻也不会让人多生事端!”
紫闻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久久没有听到答案,她就这么匍匐着身子,静静地等着自己的判决。她也不知是鬼迷了心窍还是怎么的,怎么就引着夫人服下了那碗药呢,明明她有一万种法子让那碗药消失!
萧允硕离开的脚步一顿,随即如常踏出门外,只听他道,“你是我母亲的婢女,我不能越俎代庖处置你,一切等你主子恢复后由她定夺!”
“奴婢,谢郎君不杀之恩!!”紫闻的头重重磕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从今往后,她就真的不再是郎君的人了!
离开碧落斋,萧允硕便命人去查萧允泽的去向,得知是在练武场便直接提剑向练武场赶去,一路上萧允硕鼻尖充斥着各种血腥味,他面色如常,手中还是提着那柄满是血渍的剑。
见到萧允硕提剑而来萧允泽毫不在意,“兄长来得比我预料略晚些!”
他就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看着萧允硕,原来看别人发疯是这种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