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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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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节的到来点燃了同学们的热情大火,因为A大每年都要在此时办一场晚会——迟来的迎新晚会。今年恰逢中秋碰撞了国庆,校园里更是空前的热闹。迎双节晚会学校要求每个学院都出节目。这次活动的操办权交给了学生会与校文艺队。

校园里文艺表演的海选活动开始了。逗比的李立脑洞大开,花了一夜时间写了个小品,挤破了头也要往前挤的把他的那个该死的剧本报到了节目海选室。

学生会副主席童州接了李立的剧本看了两眼,递给了骆铭。李立无比期待的望着骆铭,希望这位学长看在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份上通融通融,批个 “过”,然而现实总是很快打了脸。

骆铭翻看着剧本,说:“这位同学,你这个剧本很新颖,我大致看了一下还有穿越部分,你是准备几个人完成表演?”

李立殷切的说:“四个,四个人,我们宿舍一起演。”

骆铭放下剧本扣上,问:“排练过了吗?”

李立一脸奉承的笑着说:“学长要是能给过,我们今天就开始排。”

童州看了一眼骆铭,似乎已经知道骆铭想说什么,不待骆铭开口,直接拿起他面前的剧本递过去给李立,说:“同学,别排了,时间上来不及。谢谢你的参与,希望下次你能继续提供好的剧本。来,下一位!”

李立嘟囔着学长无情垂头丧气的走出了海选室。

节目没开始排练就光荣的成了炮灰早在预料之中,候在外面的三人舒了一口气。所以一直到晚会开始前,除李立一人郁闷的坐在他们三人中间,其他三人都喜滋滋的紧挨着坐在操场的观众席上看舞台中央的表演。当然也能看观众席两侧的大屏幕。

A大的这场晚会做得都很盛大。宽敞的舞台,绚丽的灯光,挥舞的荧光棒,还有怼着人脸一通拍的由无人机摄像机,都让人喜爱的不得了。舞台上的节目很出彩,观众席掌声不断,摄像机也给力,几乎所有的节目都给了正脸。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都会聊些什么呢?无非是:

“唱的那个是什么歌儿来着,那美女腿长身材好,声音也好听!”

“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好白菜从来不等你去拱,因为你连猪都不如。”

“这个相声不错,抖的包袱也响,写这个的绝对是一牛人!”

“刚才那个四人古典舞真漂亮。古琴一起,横笛一吹,有没有那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帅哥都有女朋友,美女都有男朋友,啥时候轮到我们啊?”

“......”

操纵无人摄像机的人很专业,除了给舞台上的演员近拍,也会时不时扫一下观众席。此刻它正扫到了医学院的观众区:一个低着头拨弄手机的微皱眉头的侧脸打在了电子屏幕上,一闪而过,是骆铭。

刘冲见到骆铭的次数不算很多,又很久没见面,但这绝对不妨碍他从个侧脸一眼就认出了骆铭。当初自己被教官罚站以至心情烦闷想家的时候,还是骆铭陪着一起赏了一个多小时的残月,聊得天儿虽有的没的毫无营养,但骆铭绝对是个特别好的听众,给他带去了安慰。

现在看到骆铭拧着眉,无论如何刘冲想着也该主动问候一下。可在问候语上他犯了愁,问什么呢?“心情不好?”“需要听众吗?”“不高兴?”......这些话一发出去岂不是证明他对骆铭关注的很呀!仅一个皱着眉的侧面都能读出“不高兴”的信息来,关注对方这不就是板上钉了钉?

刘冲打开对话框,想着到底要写什么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打了一个【你】字点了发送。就发个“你”字吧,好像也真不知道发什么了。

骆铭的信息回的很快,只两三秒后就发了过来:【我?什么?】

虽然刚才觉得发个“你”也说的过去,可骆铭问的是“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刘冲想了想,编辑了信息:【没什么,刚才在大屏幕看到你了。】

骆铭定是盯着手机在看的,立即就回了:【大屏幕?】可能是觉得这三个字问的不够全面,随即又发来了一条信息:【没注意。你在观众席吗?】

刘冲往医学院那边看了看。观众席黑压压的全是人,为了舞台效果,观众席的灯光又暗,他看跟没看一个样,回复:【在,我跟舍友们在最上面一排。】

骆铭的思路颇为清奇,因为他发来的是:【节目不好看?】

刘冲当场恨不得石化。是骆铭的这句话信息量太大还是他的理解能力有限呢?节目不好看是什么意思?骆铭的聊天节奏转换这么快吗?上次聊天时就知道骆铭的思维跳跃幅度大,但也不至于发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节目不好看”吧?再说节目还行吧,美女不少,帅哥也多。唱的跳的说没仔细品吧也都睁着眼看了,虽然看的是脸和腿居多,毕竟,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他苦于不知道骆铭的意思又极力想弄明白骆铭的意思,斟酌再三,发问:【什么?】

思维跳跃幅度大的骆铭又一次跳了话题,因为他没有回复刘冲的问题,发来一条信息更让刘冲蒙圈的:【带烟没?出去抽两根。】

抽烟吗?怎么忽然要抽烟?刘冲记得上次他递烟给骆铭,骆铭没抽,至今他都以为骆铭不抽烟呢。刘冲想了想,回复:【你?抽烟?】

骆铭信息来的很快,似是没等刘冲回复就直接发来的,因为在刘冲点击发送的瞬间骆铭的信息就过来了:【操场门口吸烟处等你。】

晚会演了四十分钟,已过半,开场前人满为患的观众席现在走的差不多只有最初的五分之三了。男女牵着手走的,三五成群打闹着走的,聊着笑着走的......现在,一前一后,猫着腰又走出去了两个人。

操场门口的灯柱六米高,单侧亮。节能灯常年奉献已经不太亮了,灯盏里多的是扑火自灭的蚊虫,灯光打到地面上昏昏暗暗的看不清白板鞋面。

刘冲从兜里掏出烟盒磕出烟,在递与不递之间犹豫。骆铭抽烟该是什么样子呢?也像他那样有一口没一口的抽吗?忽然手里一空,烟被骆铭抽走了。他赶紧打着了火去给骆铭点烟。与上次一样,骆铭推开了火儿,说:“你先点吧。”然后低着头鼓弄着手中的烟。

刘冲只得收回了火儿,给自己点上。烟气入喉,一种说不出畅快让他轻松的吐了一个烟圈,烟圈在二人中间飘飘忽忽的飞走了。

骆铭笑笑:“看着还不错,借我对个火。”说着话他把烟噙在嘴里,伸手拿了刘冲的烟对接后深吸了一口。

一阵刺啦的充斥鼻息的尼古丁味儿吞噬了喉咙,骆铭开始弓着腰咳嗽。边咳嗽边说:“宿舍有两个抽烟的......咳咳,他们经常这么点烟......咳咳,我看着还挺有意思的......咳咳,没成想到我这儿就呛人。”

看到骆铭咳嗽的厉害刘冲皱了一下眉,想起自己学抽烟时候的情景。那时候的他似乎也是这样猛吸一口,然后烟雾在嗓子里打着转呛咳不止。他立刻断定骆铭不会抽烟,说:“学长,你......第一次抽?”

骆铭终于止住了咳嗽,眼里的水花打着转,又轻咳一声,说:“嗯。”

刘冲说:“刚开始抽是这样,我也被呛到过,要先小口小口的慢慢去适应这个味儿。”说着他从骆铭手里抽走了自己的烟,吸了一小口,算是演示。

骆铭直起了腰,哭笑不得的说:“是么?我看我宿舍的那俩也是这样接了火儿就大口的抽,还以为很简单呢。”

刘冲问:“再试试?”

“嗯。”骆铭笑了笑轻吸了一口。烟气入喉依然刺激的嗓子痒,但还是能忍下的。他说:“小口抽确实不很呛。”

“学长,其实不抽烟挺好的,我现在都后悔那时候学抽烟了。抽烟对身体不好还费钱,不用学。”说着刘冲去拿骆铭刚准备再抽一口的烟,骆铭见状也不抽了,顺势递了过去。他准备把骆铭的烟掐灭后丢进吸烟通,可他突然发现他们站的位置与吸烟桶的距离有点远,就暂时捏在了手里,当他低头瞥到自己手里夹着的烟,不由心虚,说:“嗯......那个长时间抽......对身体不好。”

骆铭笑笑,说:“行,你说不好那就不学。”骆铭的声音很轻,像是对刘冲刚才话语的肯定又带着一丝调侃的口吻,听得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秋风飒爽,入夜微凉。不远处是喧闹的晚会现场,此处是无人说话的冷场。

骆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我再试一次吧,这会儿适应了。”说着,不待刘冲反应就抽走了他手里的烟。可是这支烟骆铭抽错了,他抽走的是刘冲的。刘冲犹豫着要不要拿回来,只见骆铭已经噙着烟嘴吸了一小口。算了,两个大男人计较什么呢?他们宿舍的哥儿几个还共用一双筷子一个水杯呢,学长想抽就让他抽吧,大不了自己不抽,没必要那么矫情。

想是这么想,可刘冲心里仍觉不舒服,嗓子忽的就有些发痒,不经意的轻咳了一声。

骆铭拧了一下眉望过来,问:“怎么了?嗓子疼?抽烟抽的?”

刘冲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喉咙痒,这几天喝水少。”一个“喉咙痒”算是揭过了此时的尴尬与矫情。

当刘冲再次看到骆铭微拧起的眉头时猛然记了此行的目的,问:“学长,刚才在摄像机拍到你了,我看你很揪着眉,是不是有心事啊,怎么了?你也想家了么?”

骆铭愣怔一下。随后哈笑了一声,说:“嗯,算是想家了吧,想我妹妹了。”

陈一辰提过骆铭妹妹生病的事儿还说她去世了,现在如果他接着话头再聊几句骆铭应该会更难过吧,但他还是说了句:“你家这么近,想家就回去看看吧。”

骆铭嗯了声,没再说话。

当事人不说话了,刘冲不好再接着话题聊,也选择了沉默。手里的烟燃了一会儿已经见了底,他掐灭火儿走远些,把烟头丢进了吸烟桶。一去一回间他想了个话题,问:“学长,你们大三忙吗?”

骆铭微愣随即莞尔,说:“忙。别的学院我不清楚,反正我们医学院的大三生还是挺忙的。”

忙吗?前几天刘冲被陈一辰拉着去了次社团,社团里的一位学长以过来人的姿态给他们讲了很多东西,其中最主要的一点他记忆很深:大学的自由时间太多了,上完课无所事事闲的蛋疼。为何医学院的学生就忙呢?难不成学校还给他们了开小灶么?

骆铭似是看出了刘冲的疑惑,又说:“原本也不忙。董教授最近新开了课题,论资历我们宿舍几个都够不着,教授说多个人少个人无差别,让我们几个跟着学学打个下手,刚开始是要忙一段时间。”

“忙了好,忙起来过的充实。我们经管这边就没那么忙了,没课时候也没有人管着,想学东西还得靠自学。”刘冲实际上就是没话找话,他本就是想来安慰骆铭的,一直这么冷场岂不是与愿相违。

“嗯,所以,图书馆的坐位不好占吧,看你每天去的都挺早。”说着,骆铭又吸了一小口烟,把剩下的掐灭,走去了吸烟桶。

刘冲跟着他往吸烟桶那边走了走,问:“学长,你在图书馆,我怎么没见着你?”他伸手又往兜里掏,抽出来烟后,说:“学长介意我再抽一根吗?烟瘾上来了,刚才那一根没搂住。”

“吸烟对身体不好看来就只针对我一个人?”骆铭明显是打趣他,伸手也抽了一根:“那我也再来一根好了,要不要就都不好吧。”

这次骆铭接了刘冲递过来的火苗,第一口也小口的试探着吸了一下,没咳嗽。刘冲也给自己点了烟。

骆铭的打趣算可谓是个小幽默,听得刘冲略觉尴尬又觉好笑,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憋了一会儿顿觉心里畅快,轻松的吐了个烟圈,接着上个话题,问:“学长,你怎么知道我去图书馆了?”

骆铭紧跟着又抽了一口,还试着吐了个烟圈,说:“嗬!我们也去图书馆看书学习,听你这意思,怎么好像是觉得我们这些学长去图书馆是多不可思议的事儿?”

刘冲一句“没有,”,他话刚出口还未说完,骆铭就又说“其实也没见过几次,大都是我路过图书馆门口时看到的。”他偏头看向刘冲,昏暗的灯光下,有点让人看不清眼里是笑还是光影。

骆铭停顿一下,继续说:“你想说我怎么不喊你一声对吧,其实也不是故意不跟你打招呼,隔得有点儿远,我还没走过来你就背着包进图书馆里去了。”

刘冲不禁挑眉不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他只是想说“没有,图书馆三楼人很少,座位不紧张”,怎么就往“打招呼”上面扯了?军训都特么过去这么久了,教官也归队了,骆铭学长还能揪出来这个小辫子开他玩笑,莫非存了小人之心?当真让人无语。难道那天晚上刘冲没跟他打招呼害的他喂两分钟蚊子这茬过不去了,必须要在这时候提起,要把他苦思冥想的话题终结么?

本就是没话找话的聊,行了,现在“天”被聊死了。既然骆铭学长还有心思拿人寻开心,想来也没什么烦恼。刘冲已经懒得再找新话题出来,那就一起吐吐烟圈把,看谁能先找个合适的借口离开。

沉默片刻后,骆铭猛不丁的问:“你钱还够不够?”

“......啊?”刘冲讶异了一下,说:“啊......够,来的时候老刘给带了不少。”

刘冲没想到骆铭会主动找话题,而这个话题一看就是冲着他来的。但刘冲家里不富裕这事儿除了宿舍的几个清楚,外人几乎都不了解。纵使开学时候骆铭送过他到宿舍,也不能一眼就断定他家很穷吧。可他为什么就忽然这么问了?

骆铭又问出一个让刘冲吃惊的问题:“家教那份工作还在做?”

“家教?”刘冲问:“学长怎么知道我在做家教?”

骆铭的烟早就见底了,他丢了烟头,说:“朋友圈,李立发的,前段日子翻到的。”

听到这个回答,刘冲“嗯”了一声,说:“不做了。对方家里觉得我是三十五中出来的,教不了他孩子。”

“是么?”骆铭不禁嗤笑一下:“那他父母可不够开明,看不到真正的明珠。”他又略顿了一下,继续说:“现下我手里有几个兼职的活儿,什么时候想挣钱了,告诉我一声,介绍给你”

刘冲来了精神,问:“兼职?什么类型的兼职?”家教的工作丢了,他断了一笔颇丰的经济来源。只靠老刘每个月给的生活费虽然也能过得去,但李立他们几个时不时的帮衬他,他总的给个回应吧。零零散散的花销全算进去,每个月过的还真是捉襟见肘了。

骆铭问:“想做啊?”

刘冲说:“想啊,想挣钱。我家老刘挣得也不多,以前不知道钱中用,想着有一毛花一毛有一块花一块,有口吃的饿不死人就行。现在知道钱好了,可不就想给自己找点活儿干挣几毛钱,花着舒坦!”刘冲对于自己家境情况从不藏着掖着,谁问他也会实言相告。穷也不丢人,穷人有穷人的过法,穷人也是不偷不抢靠双手吃饭。

骆铭偏着头望向他,说:“好,晚上我挑个合适的发你信息。不过工资不高,资本家压榨劳劳动力那种,做吗?”

在校生做兼职哪有工资高的,最后能拿到报酬就不错了,刘冲也奢望能挣多少钱,但他还是问:“学长说工资不高是多不高?300到500这样?”

骆铭刚想回答时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号码,说“接个电话”就摁了接通键。他应该是没有想要避着刘冲,就这么原地站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刘冲听了个大概:

那边的人问:“铭哥,你去哪儿了?”

骆铭微皱眉,似是不快,问:“怎么了?我操场门口。”

那边又说:“等会演出结束你还回宿舍不?”

骆铭叹口气,说:“不回。今天晚上有文件要处理。你打电话是演出现场出事儿了?”

那边答:“没有没有,现场好着呢。演出结束后的事儿你就别管了。还有,明天第一节是老董的课,记得早点来,别迟到。”

骆铭抬头望晚会方向看了眼,说:“嗯,挂了。”

在刘冲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看台栏杆处站着三个人,勾着头揉着眼睛使劲的往这边看,边揉还边骂:“玛德,操场门口的灯真垃圾,早就特么的该换了!怎么后勤那边还没批条子?这不是耽误老子的事儿啊!”

“淡定啊铁盆兄弟,咱们来日方长!”

“你刚才说明天第一节谁的课?”

“课?什么课?”

......

骆铭挂了电话,说了句“抱歉”,笑了下,说:“学生会的电话,没什么事儿。你刚才问我什么?”

刘冲又重复了一遍:“你刚才说工资不高,是多不高?300到500?”

骆铭皱眉一笑:“???你对自己要求这么低?我这边的几个打包起步都是2500。不过,挣得多的兼职,对英语都有要求。”

“英语???我英语烂的很!”刘冲很心动这个酬劳,但是一提到英语,他就打了退堂鼓:“估计做不了。”

骆铭问:“做不了,为什么?英语很差吗?”

刘冲讪讪的说:“嗯,我英语不行,高考122纯属是运气好,我自己才估了105,模拟考时候我就没超过100分,当真是开挂了。”

骆铭不以为然,说:“不都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试试怎么知道?实在不行了还有我,我可以帮你,大不了”骆铭的话还未说完,刘冲的脑袋就摇了起来,说:“不用不用,真不用,真不用你帮!”

妈的!说的什么屁话!嘴巴没个把门的,不是想说“不用试试吗”?刚才骆铭是不是说了个“大不了”?大不了后面是什么?是不是“大不了酬劳平分呢?”

骆铭说:“那就不用选了,有个翻译的工作还挺适合你的。”

刘冲问:“汉......译英?”

骆铭说:“对。不会了就给问我,不要上网搜,很多专业名词网上翻的不准,容易把思路带偏。”他顿了下,继续说:“这套文件很零碎,涉及到的行业也比较多,对刚开始学的人来说比较难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

“学长真要帮我?”刘冲问。

骆铭蹙眉说:“活儿是我接的,对方要的急,你又是第一次做,我总要把把关的。咱们可不能搞砸了,耽误别人的事儿了。难道,你不想我帮你?”

刘冲连忙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能帮我,求之不得。”他想了一下,又说:“学长,你是从哪儿接的活儿啊?给的真高。”

骆铭问:“难不成学弟你想从我手里翘单?”

这话就尴尬了。刘冲只是问问,哪里有翘单的意思,被骆铭这一问,还真有那么点子意思了。他刷的脸红,赶忙解释:“没有没有,只是好奇,随口一问的,学长不用回答。”

骆铭噗嗤一声笑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医学院有个读博的学长,他经常接一些翻译的工作,接的东西五花八门的,有医学类书籍、医学器械类、小说诗歌、竞赛等等的,反正不少。他忙不完了就推给我,我也挣个零花钱。”

刘冲自知被骆铭打趣了,也不恼,只是跟着一起笑。他想到现在这个兼职是骆铭转过来的,心下一转不由得也想拿骆铭开个玩笑,说:“......学长把活儿转给我,那就是中间商呀,那我要问问你这个中间商准备赚多少差价呢?”

骆铭笑的更实在了,笑了一阵说:“作为一个合格的中间商我的确得拿些差价,我可不能白忙一场让你全拿了。”他望着刘冲,继续说:“我这个中间商呢大致算了一下,那些文件全翻完差不多能挣4000,我1500你2500,可算公道?”

刘冲说:“真黑呀学长,敢情最后是我忙活了半天你只把把关就要拿走不到四成,压榨劳动力的资本家说的是你自己吧!真是黑心的资本家!”说完他就笑了,骆铭也跟着大笑起来。

骆铭说:“没办法,活儿我接了是要自己做的,翻译用的材料我都找好了。可惜啊,现在确实忙的很,做不过来了。到时候我把材料一并转给你,绝对能省你不少力。怎么样学弟,要不要跟我合作一回?”

材料都找好了,那就是直接翻就行。要这么合计的话,2500的确划算!刘冲定定神,说:“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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