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有些东西啊......
“得了,臭小子。”何破云一杯酒下肚,手拍了拍绕小徒弟的头,示意让他把酒满上。
小徒弟饶了饶头,把酒倒上了。
何破云抬手就让舞娘换个舞,点名让刚刚那位受赏的男舞者上来跳。
篝火辉映间,灼灼火光洒落在她脸上,那双坚韧眸子里刻着属于她的自由。
这样真好,无拘无束,何破云看了看天空不禁自言自语:“这里的星辰更加明亮,这里的天地更加广阔,这里适合我,我属于这里!”
“师父,你说什么?”旁边小徒弟没听清,侧脸过去问。
“行了,臭小子,有喜欢的人赶紧下聘,别被人抢走了。”何破云一脸纨绔子弟般调笑小徒弟说:“那你要可以死命的哭吧!哈哈哈哈哈.......”
笑声与画面渐渐远去,但是何破云的豪情与守护永远留在的南疆!】
不多时,光幕重新出现主播星星的身影,他表情严肃的说道:“她,便是镇南王。
一这位从后宫中走出的女将军,是照耀古代历史的一个璀璨的星星,在那个男尊女卑观念根深蒂固的时代,她以无畏的勇气和卓越的军事才能,开辟出一条崭新的道路。
正因有她,此后女子入朝为将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袭爵封邑也不再是男子的专属特权。
她用自己的一生,在历史的画卷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成为了后世女子追求平等与自由的精神灯塔。
许许多多的地方,奢华的庭院中、破败的茅屋里,都有一双双眼睛望向天幕。
她们从那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了从未知晓过的人生可能。
也许,也许,自己也可以做出一番功绩,也可以走出另一条路。
自古女子以得封诰命为荣,但是,或许,她们,能为自己挣得该有的封赏。
虽然她们现在如同点点火光一般微不足道,但是终究汇聚成了熊熊烈火,照亮了女性在历史中前行的道路。
【镇南王何破云,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第三位!】
说着星星放出何破云的画像:“这就是破云将军放在凌烟阁的画像,只见画像中女子一身黑色的甲胄,外着血红色的披风,手持带着红缨的银色长枪,骑着高头大马,侧身回望南疆的滚滚长沙,双眸中尽是坚韧与果敢,一身气势如虹让人忽视她姣好的面容!
她是西域十六国的噩梦,也是南疆千百年来的的守护神!”
义正言辞的说完,星星又说:“此次的直播就到此为止了,喜欢主播星星的,请点赞收藏啊!下一次我们就直触重点,给大家看看昭武君后存世的唯一画像及这张画像的由来!我们就下期再见了。”
而齐乾吹着风,喝下最后一口温酒,无边月华洒落在他眼底,齐乾轻声一笑:“果真是好酒!”端是说不出俊美,道不尽的风姿。
这时门口宫人进来跪下禀告:“禀殿下,何侧妃求见。”
“宣”齐乾抬头,眼睛扫过低头退下宫人说。
何令仪一身素衣,不着铅华,未施半分胭脂,头上亦未簪戴任何珠翠装饰,却显得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迈入院子,随即叩首道:“殿下万安。”与平时雍容华贵截然不同的装扮,显露着这位将门虎女的决心。
“来的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快!起来回话。”齐乾看着天幕消失后显得星星尤其璀璨的夜空道。
“臣想请殿下赐字。”何令仪未起身,只是再度叩首。
一字臣而非二字臣妾也已表达了她的志向。
半晌,齐乾的声音响起:“既然破云是你自己起的,那么孤就还以此字送你,祝你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臣谢殿下赐字,臣必为殿下守住守护南疆!”何令仪,不,现在应该叫何破云再度俯身拜下。
与天幕中相似的场景,相似的话,同样的坚韧的态度,在此院中上演。不过,这一次何破云更加的年轻,目标更加明确,未来的路更加清晰......
第二日早朝后,天子召见了锦衣卫指挥使。
“梁栋,朕给你三日时间,重新彻查!”洪德帝眉宇间已没有耐心了,看着梁栋的眼神趋向于冰冷。
“诺!”
锦衣卫指挥使梁栋一头冷汗,谁知道都错了,天幕中那分明就是个男性的声音。是的男性的声音,不知道多少人看出了这一点,但是洪德帝是知道了。
现在不知道这位是谁,也不知道现在洪德帝是什么态度,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把这位“太子妃”给挖出来。
吱呀,门开了。
太子殿下齐乾又是一身宽衣大袖的走进来,衣服沉黑如墨玉,随着齐乾的走动,无数暗纹隐隐游动,甚至能看到色彩细微的变幻。
“梁卿,退下吧!”齐乾边走边让指挥使退下,漫不经心的坐到洪德帝的旁边,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口道:“阿耶,担心什么?”
“担心我儿媳妇危险,西域,北疆,南越奸细都开始不安分了,不想等死。
各个大小世家也是小动作不断,这群人,手太长了。”洪德帝敲了敲桌,哒哒的声音彷佛是宣导死神降临的亡音:“确实是杀的不够,看来要多建几个筑京观了。”
洪德帝也是从战场中走出的帝王,只不过最近几年变的仁慈了,让人忘记了这位随着父亲建立帝国的君主的铁血手段。
从战场走出来帝王,帝王之路是用血铺就的,现在不过是仁慈的面容让他们忽视了这一点,相信很快洪德帝就会让他们知道,遗忘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阿耶不反对?”齐乾抿了口茶淡淡道。
“有效果吗?我何必多费口舌。安儿,你是我的继承人。”洪德帝看着齐乾道:“你应该要明白,你未来是帝王,何必在乎这些,什么三纲五常不过是为了维护统治的工具。从来我们都要掌握工具,操作工具而非被工具所掌握。”
洪德帝拍了拍他最骄傲的儿子的肩膀:“帝王二字,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们该谢恩便是!”
“诺”齐乾站起身来,对洪德帝行礼受教。
“坐下吧!话说,安儿你真的没有心上人,不知道他是谁吗?”洪德帝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以一种极度八卦的语气朝齐乾聊道。
大景之前男子一直以留胡子为美,到此此风气已然大改。
原因是齐乾小的时候洪德帝老拿胡子蹭他,一抱就被从小冷漠的齐乾抓胡子硬拽。
洪景帝一狠狠心,就把胡子剃了,后来战场上没胡子也方便,这么多年也就养成习惯了。
后来,洪景帝成为太子,帝王,上行下效,留胡子的人也少了。
“阿耶,我是真的不知道,哎,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人。”齐乾压了压眉间,应该刚听教导,齐乾难得显出几分小儿姿态。
“这梁栋该好好用点心了,太子妃在外飘着,不知道什么人,什么情况下,我始终还是不放心!”
洪德帝倒是没纠结这点,只是有点操心他儿媳妇的安全。
他是真的一点不在乎人家愿不愿意,就直接挂上了儿媳妇的称号,只要我儿子看上了,你就是我儿媳妇了。
真实一脉相承的父子俩个人。
果如洪德帝所言,各国奸细、各个世家,甚至连同江湖中有点势力的门派也闻风而动,幸有帝王所属的锦衣卫和暗卫在看管,锦衣卫在明,暗卫在暗。
一明一暗尚保住了国子监祭酒友族亲朋的风平浪静。
不过也只是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谁都知道不过也仅是表面平静,谁都知道,实则暗流涌动,一旦,平静被打破,必然是惊涛骇浪。
六皇子妃成雅一直很担心自己娘家,之前未满三月胎儿一直不稳。
况且他们和国子监祭酒一家同属处在风口浪尖上,六皇子齐恒也不敢放她回娘家。
国子监祭酒一家也有同样的担忧,虽然担心女儿/孙女,他们也不敢上门看望,只能着人送上贺礼。
所幸是,天幕亦是说恒亲王嫡长子平安出生,才让一家稍显安慰。
成雅的祖父成彦出生商户,前朝对商户苛刻,成彦少年失怙,是族里养大的孩子。
读书尚有几分天赋,后来赶上前朝大乱,成彦在师兄的建议下,带着当时全身家当投了当时还是总兵的先帝。
他尚有三分运道,加上出身商户的机灵,搭着顺风车,在朝廷缺人的情况下,顺风顺水的做到了国子监祭酒之位。
自从天幕出来后,成彦从来没有一夜能睡着,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短短不过三个多月,他头发已白了过半。他自己就掰着指头把全族老少全算计了遍,架不住出身商户,族里人口太多,联姻的更多,他也想不出来,到底哪家的小丫头能胜过满京城的贵女么。
出身商家,没有根基,资质平庸,走到今天的位置,除了三分忠心,五分运气,还有就是他这二分体察上意、小心翼翼。
他家能出一皇子妃已是祖坟冒青烟,是几大世家斗争中捡漏。
从不敢想象他家能出一国国母,这破天的富贵也不知道他满族是不是有命享。
前些天有族中人生事,被他狠狠惩罚一顿,写了信给族中长老,不想满族被灭,现在都要夹着尾巴,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现在都在盯着他们满族老小。
只不过是,帝王出手保着他满门,但凡任何一人出手,他家满门老小的命都不保。以往相处良好的亲族友朋他管不了,他自己满门老小的命他还想保住。
这次天幕出来,成彦更是有种天要亡他的感觉。
男的、男的、男的............
帝王还愿意保他们家吗?还愿意吗?还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