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上空看着季从晚的令狐中有些嫌弃,“为什么季从晚总是露出这样的笑容……”
“你平时不也这样?”
令狐中咧嘴笑,他转了好几个圈,脸上的笑与现在给人的感觉毫不相干,“是吗?”
温随风闭上眼睛,最后还是回去蜡烛里了。
真是物以类聚……
村长才反应过来,他站起来,暴怒地说:“把他押回我那里,押进去!给我把他绑在十字架上!”
“把剩下几个都绑上去!”
封冕反应过来,他感觉没有力量压住他了,他立马召唤出一只小精灵,很小一个,红色的,在红彤彤一片里不起眼。
村民押着他往前走,季从晚嘴唇微动。
小精灵跟上季从晚,两个居民跟季从晚并排走,小精灵趁机钻进衣服里。
季从晚感觉自己的伤口正在一点点地愈合,虽然是□□上的愈合,但聊胜于无。
走着走着,季从晚控制“星眼”,村民被摄住心神,他问:“我们什么时候才到?”
村民眼神迷离,不由自主回答:“快了,最前面的就是。”
令狐中飞了出来,他看着季从晚腰间,刚刚他感觉到那里有能量波动。
季从晚连带两位村民空间移动,几下就来到村长前面。
村民脑袋晕晕的,一转眼就到了村长家,记忆瞬间混乱。
村民带着季从晚进去村长家,打开一条密道,季从晚抬手把两位村民劈晕。
他看着密道,没进去。他先上楼,看到了跟阿青家一样的锁。拿剑打烂锁后,开门,门后同样放着苹果树苗,还有隔间,他暴力打开隔间,里面全是物资。
季从晚快速离开,走进密道。
一路上防着机关,偶尔空间移动,小精灵早就在他第一次空间移动时被扔在原地了,他的“星眼”也有治疗功能,比那只精灵快得多。
很奇怪,这里面没有任何机关。
走到最里面,是一间巨大的地下室。
中央是一把剑,由白骨制成的剑。铁链从墙上伸出,铁链绕着剑,像是捆着一个人,十几个阵法围住剑,散发着幽幽荧光。
地下室的墙上画着壁画,有些已经掉色了,十几个灯笼挂着,照亮这个地下室。
剑的下方有个台子,圆形,剑悬浮在上面,上下晃动。
在地下室的一个角落,散落了大量的本子,全都粘上了血液,从一些没血的地方可以大概看出这些本子跟叶秀秀的日记本是一样的款式。
另一边应该在检查他们是不是邪祟,检查至少要花费半分钟,现在还没轮到肖忧。
季从晚看着剑。
“季从晚,”令狐中突然出来,说:“这剑……这个地方,全是怨灵。”
季从晚看向远处的本子,又看了眼剑,试探性,轻声问:“阿青,你不接受祭品吗?你们这次不早点准备,躲到屋子里,要怎么躲避真正的邪祟呢?”
剑上下浮动的幅度大了点,绿色的光圈向外扩开。
另一边,封冕被绑在石碑上,下一个就是肖忧。
苹果树林里,白光变得耀眼,绿色的光一闪而过,所有的村民都看向苹果树林的方向。
村民里杂声一片。
“是赐福!”
“要去神庙了!”
“那这些人……”
村长大喊:“安静,都安静!”
“带上这些人,去见神明!”
众人押着外来人,前往神庙,浩浩荡荡。
白逸渐跟在暗处,刚刚他在暗处看到季从晚的口型——保护他们。
但这个他们,是指这群学生还是这群村民?
村民来到神庙前,白色的光芒很耀眼,花天夭他们都只能低着头避开,而村民睁着眼睛,看着神庙,仿佛真的见到了神明。
村民同时跪下,举起双手,趴在地上。
“求神明赐福。”
“求神明赐福。”
“求神明赐福。”
他们一直重复,声音整齐,洪亮。男女老少都在喊,如果此时有人看着他们的表情,就会发现他们都睁大眼睛,眼神空洞,脸部腐烂又恢复。
白光越来越耀眼,就算是花天夭这些星辰师也不得不闭上眼。
时间被拉长,白光一点点黯淡下来,等花天夭再睁开眼睛,地上的苹果都变成了各种装粮食的麻袋。
宛如神迹。
地上的村民都跑上去,拿出绳子捆紧麻袋,抱起粮食,粮食一袋一袋扛在肩上,一直往上叠加。
男女老少都拿着粮食,粮食堆得很高,他们就那么扛起来,看上去好像没有重量一样,甚至是三四岁的小孩,都能扛起好几袋粮食。
他们就这么跑回村,看都没看花天夭他们一眼,一次就把地上的粮食搬空了。
花天夭想挣扎,但有什么东西困住她一样,她动弹不得。
“我动不了了。”
封冕也立马说,“我也动不了了。”
其他人也说明了情况。
所有人都动不了了。
封冕突然问道:“花天夭,你知道季从晚想做什么吗?”
花天夭摇头。
她又不是蛔虫,怎么可能什么都猜到。
“我把小精灵放季从晚那里了,我可以感受的小精灵,但很奇怪,小精灵失去了方向,找不到季从晚了。”
杨封很烦躁地大喊:“现在是讨论他的时候吗?先想想自己啊!”
他死活挣脱不了这个奇怪的力量。
“老师,还不出来救救我们吗?”花天夭撕扯嗓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