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肖忧站上来,黄冲的语气有些急了,“肖忧,你又来做什么?他们只是普通学生。”
肖忧嘴角扬起,他摊开手,一根金属棍子出现在手上,“是不是普通学生,打过不就知道了吗?”
金属棍子直径超过六米,青铜色,上面有不少奇怪的花纹,肉眼可见的黑色缠绕,给人一种神秘感。
李销伤看到这个棍子,脸色一变,悄悄地挪到白逸渐身边,盯着棍子。
“鬼荡,他姓肖。”李销伤说到。
听到这,花天夭看向李销伤,问:“你认识?”
李销伤点头,“我曾经听人说过这棍子,肖家一脉相传,百年难遇一人,世界上只会存在一个人能召唤。只有上一任死了,才会有下一任。但一般情况都是上一任死了很久,都没有下一个人觉醒这个天赋。”
“不错,居然有人能认出它,那边抱着剑的那个,你是哪家人?”
李销伤看了眼肖忧,没回话。
李销伤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跟花天夭说:“鬼荡鬼荡,如其名,能召鬼,你们到时候千万别让我跟他对上。”
花天夭捂着脑袋。
她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怕鬼,还想把他当做底牌来着,这下好了,遇到克星了。
杨封看到肖忧拿出棍子,也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了,于是连忙往后退。
季从晚看到肖忧拿出混子后,那团黑色去到他棍子里了,与棍子上的黑气不一样。
棍子上的黑气是带偏紫的,而那团黑气是纯黑色的,两者放在一起对比就很明显了。
季从晚一般不跟人对上,但像这种就不一样了。
季从晚拔出剑,两人瞬间对上。
棍子刚碰到剑,季从晚便意识到这棍子是实心的,而且实打实的重。如果不是他力气大,这剑的品质也够好,就这一下硬碰硬,就够他吃苦头了。
肖忧朝他笑了笑,说:“实力不错,不亏我一开始就拿出棍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两人接连交手,季从晚想耍点技巧也难,他面前这家伙的基本功很扎实,每一下都是用了力的,而且现在他们只是在拼力气和反应速度。很快,肖忧就会使用能力了。
两人各站一边,季从晚调整呼吸,把外套的拉链拉下。
肖忧投去欣赏的眼神,“你很不错,看起来不像新生,要不来怀望学院,我给你资源,保证你在这里成长得比宁信学院快。”
季从晚没什么反应,但花天夭气得跺脚,“这东西,居然当着我的面挖墙角!破资源,我能给季从晚更多!”
见季从晚不说话,肖忧笑了笑,说:“好吧,看来你不太愿意。”
他摆出攻击姿势,紫黑色的雾气萦绕在棍子上,棍子的历史感越来越沉重。
在季从晚的眼中,有一道黑色的雾气在慢慢地升起。
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现场的空气变得有些沉重了,就算是离得比较远的人,也可以感觉到有一道巨大的威压压在了所有人身上,更不用说那些离得近的了。
围观的那一群人开始往后退,但是各退各的,有人在人群里摔倒了,眼见就要发生踩踏事故,鞭子从天而降,狠狠打在人群最前面,地上出现了一道裂痕,随即扩散开来,那群学生可以明显感觉到威压减少了不少,叫骂的声音瞬间消失。
穿着黑色吊带裙,米色针织外套的女子从一边走出来,高跟鞋的声音尤其清晰。
“要看就安静点,”
一团黑色在肖忧身后成型,整整五米高,长得很奇怪,像没有脚,飘着的灵魂,但头部又像火焰。
蓝色的火焰花纹在其正中央的上方显现,发出蓝色的光芒,幽幽的。
虽然季从晚还挺直着腰,手里紧紧握着剑,严阵以待,但不由自主扩大的瞳孔暴露了他的惊愕,仿佛见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物。
季从晚紧紧咬着下唇,心脏跳得飞快,肌肉紧绷。场内无风自起,他的外套向后飞扬,黑发也在飞舞。
季从晚死死盯着鬼魂。
李销伤眼神惊恐,他往后退了一步,抓着白逸渐的袖子躲到他身后,随后被白逸渐抓了出来,白逸渐按着他的头不让他移开视线,李销伤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白逸渐看了一眼鬼魂就移开了视线,看向季从晚,还不忘给黄冲展开护盾。
花天夭眯着眼,手上的丝线一直在添加,就连扇子也被拿出,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冲上去。
之前姿势各异的十几个人早就摆好了防御姿势,护盾,临时阵法什么的早就打开了。
场上看上去毫无反应的只有杨封,之前挥鞭子的女子,白逸渐,季从晚和肖忧本人了。
黑气像是不要钱一般,随机向外发射,但都只是打向没人的地方,但造成的破坏性极强,一个个坑出现。
季从晚盯着鬼魂,收敛了表情,恢复原本冷淡的神情,但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
鬼魂有眼睛有嘴巴,但只能发出咔咔的声音。季从晚看着鬼魂,就算没有声音,他也知道鬼魂想说什么——
找、到、你、了
鬼魂咧嘴笑。
看到蓝色火焰花纹的那一刻起,季从晚就知道这一团黑气是谁了——
令!狐!中!
冤家路窄。
季从晚没想到碰到温随风后,居然还会碰到他——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就算是另一个人都好过他!
令狐中看着眼前神色淡淡的季从晚,心中的喜悦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时隔多年,终于遇到了一直在寻找的老朋友,令狐中现在就想杀了季从晚来庆祝。
他狂喜地想:现在都见到季从晚还活着了,找他还难吗?
心想着来日方长,他回到鬼荡里。
威压瞬间消失。
“肖忧你这是家伙,又在体育馆里干什么!”粗犷的声音从人群身后传来,学生们纷纷让开一条路。
一位中年男子怒气冲冲的走进来,没差小跑了。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利眼盯着肖忧,仿佛可以把他撕开吃掉,他扫视了一遍体育馆内部,两眼一翻,孺子不可教也的语气说:“你又破坏公物!”
他看到旁边的女子,质问:“许玉,你作为队长也不拦拦他!”
许玉笑了笑。
她一身本来就很成熟,现在一笑,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老师,大家都有点累了,放松放松也好。”
花天夭猛地抓住黄冲,震惊了,“我靠,长得好牛逼。”
“那也不能破坏体育馆内部啊,这下又要花钱修了!”这名男子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他接着自我安慰般地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你们能把钱赚回来的。”
接着,像是越想越气,他拿出一张木牌扔向肖忧,怒喊:“你们明天给我滚去赚钱。”
肖忧接过木牌,他看向季从晚,“你实力不错,星辰力几级了?”
季从晚收起剑,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诶,我是真心的邀请你,看你的样子应该2级往上接近三级了,是提前觉醒天赋了吧。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样子,来这里我给你一个替补名额,带你去武斗现场看看,下一届是3年后,保准有你机会。”
花天夭上前一步,她笑着说:“不好意思了,我们已经可以参加全国武斗了。”
黄冲猛地看向花天夭,“不对吧,你们不是新生吗?”
“是啊!”
“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说你要去入学?”
“是啊!特殊招生。”
“我记得现在才过了几个星期吧?”
“是啊!”
“然后你就去全球武斗了?”
“是啊!”
看着黄冲那震惊的眼神,花天夭笑着拍拍他的肩,“怎么了?”
“宁信学院就算去年成绩不理想也不是那种随便派人出来的学生吧!”
后面的杂音也越来越大了。
那名中年男子打量着眼前这几位,他疏散人群。
花天夭笑嘻嘻地说:“我打赢他们了,就来了。”
听到这话,肖忧重新估量这几人,那个身着复古衣服的人应该就是带队老师那剩下三个就是学生,有一定的实战经验。
他记得宁信学院每年全国武斗的时候,都会拉出队伍里的一些刺头或者优秀的学生跑出去历练。
今年居然是几个新生,有意思。
那名中年男子连忙走上去,他向白逸渐发出邀请:“你是宁信学院的带队老师是吗?”
白逸渐也笑着回答:“不好意思,我不管事,有事请问队长。”
“那……你们的队长是?”
季从晚和李销伤同时看向花天夭,花天夭先是看看季从晚,然后看向李销伤。
花天夭:6
“你好,什么事?”
“既然你们要历练,那就带上我们的学生怎么样?”
“昂?”花天夭给呆住了。
什么玩意儿?
“哦,我们没那么厉害,不好意思。而且我们是竞争对手,这不好吧。”
那名男子摆摆手,“没事,你尽管看他们的招式,赛场上拿出真本领就够了。这样,我们给你们提供资金,你就把他们带上。”
花天夭看了眼他们,十几个人,除了肖忧,许玉,黄冲,杨封,其他人都端端正正地坐着,他们表情各异地看着他们的老师将他们卖给别人,她想起一进来时他们各种各样的姿势。
花天夭摆摆手,“不行,人太多不好管。”
“那就带几个就好了。”那名男子先后指了肖忧,肖忧,杨封,还有一名金发少年,“就这4个。”
花天夭脸上笑嘻嘻的,心里直接暗道不好。
这4个一看就是麻烦,不行不行。
“不行啊,老师,这样的,这出了事我们也负责不了,对不对?”
“我们派人看着,就历练历练,这样吧,你们想要什么说一声,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能给。”
“哦?那你跟校长谈谈怎么样?”花天夭直接甩锅给校长。
那男子点点头,“你愿意松口就好。”
花天夭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突然间觉得自己草率了。
那名男子边拿出通讯器边向外面走去。
肖忧打量着季从晚,问:“你实力不错,你是你们中最厉害的吗?”
季从晚低头,没说话,装作没听到。
“肖忧,人家不想理你,你一直找也不是事,是吧?”许玉笑着走来,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哒地响,她双手插在口袋里。
“你作为队长,就这么看着我们被卖了。”
许玉呵呵笑了,“怎么能说是被卖了呢?分明是倒贴。”
“各位,实力不错,我叫许玉,是这里的队长,你呢?”许玉问花天夭。
“花天夭。”
李销伤站在白逸渐,看着许玉,心里只有一个评价——蛇蝎美人。
他站在白逸渐身边,抱着剑,虽然心里记仇,但在鬼面前,能认怂还是认怂。
“喂。”肖忧朝李销伤走过去,“高冷哥,你叫什么名字。”
一声嗤笑,花天夭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没想到李销伤还有被叫高冷哥的一天。其实,她第一天看到李销伤的时候,也觉得他很高冷。
李销伤瞪了花天夭一眼,随后,拔剑,原地不动,挥向肖忧,肖忧后退一步,刚好躲过,李销伤收剑。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离我远点。
肖忧挑眉,不正经笑了笑,又往前走几步,像流氓一样。
李销伤脸色不太好,在他即将拔剑的时候,花天夭快速跑到李销伤前面,她笑眯眯地看着肖忧,不客气地说:“喂喂,我队友不喜欢你,离远点?”
肖忧停下脚步,耸耸肩,放弃了。
李销伤也放下手,但往后退了一步。
“肖忧,你就这么对待你之后的同行同伴啊?”许玉笑嘻嘻的说。
肖忧笑着看李销伤,意味深长。
花天夭看着肖忧,警告道:“别嚯嚯我朋友啊!”
“行了!”男子高兴地走进来,“花天夭同学,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花天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