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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秦小姐,投怀送抱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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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胤那边她走完了过场,于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出来透口气。

秦晏棠下意识地摸了下口袋,软纱的质感提醒她,身上穿着的是礼裙,烟盒显然不在这。

她咬了下唇,看了眼四周,便见秦明朗被一群名媛小姐们围着谈笑风生,一派懒散不恭的模样。

他倒是靠着那副好皮囊混得如鱼得水。

秦明朗无意间看见了秦晏棠,她朝他扬了个下巴,他便懂味地脱身过来了。

“找我干嘛?”秦明朗语气吊儿郎当,抬手松了松领带。

“身上带烟了?”她问。

秦明朗迟疑了片刻,摇头:“没有。”

秦晏棠托着手臂,眉梢微挑:“拿支烟来。”

秦明朗顿了下:“不是,你自己不是有么。”

“老宅没放。”

秦明朗眯着眼笑了,果断摆手:“那也不行,东西给了你,老爷子准要教训我,我上次腿伤还没好全呢。”

秦晏棠煞有其事地点头,问:“你最近不是又找了个小野模?”

秦明朗笑容微僵,心中直道不好。

“听说挺不错的。乖巧懂事,人也漂亮。我大哥知道么?怎么不带回来见见长辈?”

秦明朗悻悻地呵呵干笑了两声:“这哪用得着我爸掺和,您不就是长辈嘛,我的好姑姑。”

秦明朗动作连贯,也不拖泥带水,伸手往裤口袋里一摸,掏出烟盒。

“就一根,不能再多了,可千万别被发现咯。”他背过人群抽了一根香烟给她,临了,还不忘贴心万分地附赠了句,“这烟可烈,姑姑您小心呛着。”

秦晏棠称了心,背影对着秦明朗,满意地摆了摆手。

原地,秦明朗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松口气,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大背头,嘴里念叨着:“真特么倒了个大霉……”

……

想着此时老爷子和秦钊都在外头待客,书房大抵是没人,秦晏棠从楼下小洋几上随手翻了个打火机出来,带着上了楼。

将将推门而入,未开灯,屋里漆黑,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如薄纱般袭来,味道不浓,也不难闻。

老爷子早就戒了烟几十年了。

或许是秦钊在书房待客时点的烟,秦晏棠想。

她也没打算开灯,就靠着阳台边上的复古雕花栏杆,“咔嚓”一声,手里握着的打火机迸发出明亮火光,明明晃晃,照亮她瑰姿艳逸的五官。

秦晏棠唇角咬着烟,将火凑近了些点上,没了用处的打火机随手一扔,丢在秦濮罡黄花梨木质的书桌上,发出“哐当”一声猛响。

她身着一袭优雅长裙,半倚着扶栏,纤白的指尖夹了根燃着猩红火星的香烟。

明艳精致的面庞此刻在弥散的白烟里朦胧模糊,眉目流转间,皆是风情万种。

秦晏棠唇角咬着烟蒂,缓缓吸了口,觉着还好,不像秦明朗说的那样烈。

她垂眸看着底下身着华丽礼服的人们觥筹交错。

视线挪动间,她美目微眯了眯。

底下,沈稚颜甜甜地笑着给梁云谦递了杯香槟,梁云谦温润如玉地笑了笑,说了些什么,礼貌收下。

她其实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

前提是,她没瞧见梁云谦背过身时,沈稚颜微微攥着的矜持的手,以及她脸上略显羞红的脸庞。

这种事,自己身在其中便懵懵懂懂,觉着不真切,但若是换了来做旁观者,却又一下子明了起来。

秦晏棠笑了。

要是沈屹洲知道有这么戏剧的一幕发生在他身边,还是他唯一的亲妹妹,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外套的口袋里传递来阵阵震动感,手机屏幕亮起,秦晏棠取出来。

一瞧。

原是远在澳洲的那位打来了电话。

“怎么,今日有闲给我打电话来了?”

贺训丞在那头气笑了:“有闲?老子成天闲着呢。”

秦晏棠啧啧两声:“实在不行,就跟小姨服个软得了,这种事哪躲得掉。”

贺训丞哼笑:“说得轻巧。你跟你妈相处得怎么样了?没吵架吧?”

秦晏棠扯了扯嘴角。

她总觉着贺训丞问这问题是故意往她心尖上戳,膈应她,报复她先前说的话呢。

“难为你来关心了,我跟她好着呢……”秦晏棠敷衍着,转过身去时,却不经意间发现漆黑的屋内有点点火光。

她正巧吸了口烟,瞧见这一幕,吓得愣了下,那口气猛地噎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呛得她剧烈咳嗽着,眼角发红,眼泪都要挤出来。

秦晏棠的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靠几步,捂着嘴,一只手把那烟头在扶栏上捻灭,抬眼,盯着那处火星子看。

电话那头,贺训丞问她怎么回事,秦晏棠扯了两句,匆匆挂掉电话。

“沈屹洲!”秦晏棠挂了电话,手里灭了的烟头往楼下一丢,狠狠质问,“你在这装神弄鬼做什么!”

沈屹洲本是靠躺在一旁的皮革沙发上,此刻瞧着她一副恼怒模样,笑了,夹着烟的那只手稍抬:“这不是跟你一样么。”

秦晏棠虽不信鬼神,可刚才着实也让她神经紧绷起来,这下子见是沈屹洲捉弄人,也没了好气。她睨他眼:“你怎么会在这?”

“方才跟你家老爷子谈了点事,打算留下来抽根烟再走。”一片昏暗里,沈屹洲低笑,尾音略有些沉,又带着刚抽完烟特有的沙哑。

阳台朝南边开着口,外头明亮的灯光也能洒些入室,屋子里的视线仍说不上清晰。

秦晏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托着手臂的动作紧了紧,有种被动的不悦感:“沈董真是好癖好,灯也不开坐在屋里,老秦家也不差这点电费。”

“不过看来,秦小姐自己不也没开灯的打算?”

灯的开关在入门处,秦晏棠若是想开开,当然要从一片晦暗里走过去。

可她现如今又看不清路,沈屹洲还在前边挡着。

“舞台上清冷似仙的大钢琴家,私下里竟也会偷着抽烟。”沈屹洲笑了。

他离书桌近,一抬手,手中的烟头顺顺溜溜地掷进桌上的烟灰缸里。

“帝都第一名媛?沈某也算长了见识不是?”

沈屹洲一番话说得她心里恨得痒痒,即使瞧不清他那张脸,此刻听着这没好意的话,她也能想象出那是多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这响当当的名号我怎么担得起?”秦晏棠笑,“不过,别说是抽烟了,旁的事情哪件是我不敢做没做过的?”

不过是抽个烟而已,秦晏棠坦然,根本不回避。

换句话说,这算什么奇事?

她活了二十几年,表面上外人瞧着一副知书达礼、温柔优雅的模样,实则熟人都瞧明白了,秦家晏棠可非善类。

这种事儿在她中学时期便有迹可循了,世家圈里那些个气焰嚣张的公子哥、娇小姐们,哪个没在她这吃过亏?

沈屹洲笑,却意味深长:“倒是我忘了,秦老爷子最是宠溺你。”

他散漫地迈步到书桌前,那上面摆了个支起的相框。

“就连办公用的书桌上,也时刻摆着爱女幼时的独照。”沈屹洲伸手便作势要去拿,秦晏棠打心底里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儿时的囧照,就着黑暗,便急上前去拦他手。

那个时候谁能照料到脚下?

秦晏棠被脚下的昂贵地毯绊了。

一片黑暗之中,人会不自主地寻找最近的支撑点来托身,可她脚上踩着高跟鞋,崴了脚,自然也重心不稳,浅浅惊呼一声,便往前倾倒。

一只宽大而有力的手及时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往回一扯,秦晏棠的后背便撞上他前身,狠狠地一下,人都有些恍惚。

那股熟悉的乌木香又钻入她肺腑,是沈屹洲身上独有的气息,似是要不留余地地侵占她整个意识。

她忽地记起,那个雨夜,他送她回新宅时也是如此。

他揽着她的肩,猛地往自己身边一带,她便撞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秦小姐,投怀送抱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不是。”

成年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后,痒痒的,似是窗外深沉的夜风拂过脸颊,有点挠心。

房间里未开灯,人的感知在黑暗中会被格外放大。

就好比现在按在她腰腹间的那只宽厚大手传来的温热触感。

隔着柔软轻薄的礼裙,抵着肌肤,落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怀中揽了个娇软佳人,他低头便能闻到她柔顺发间里的浅浅香气。

前调是淡淡的白茶香,中调和后调便是青柠罗勒与清新柑橘的甜味。

这样一个观之可亲、见之忘俗的佳人依偎入怀,要说沈屹洲坐怀不乱,那是难的。

大抵是察觉到自己耳根子微微冒红,脸也有些发热,亦或是身前的男人好似又靠近了些,秦晏棠去掰他手掌,说着:“你就在这做美梦吧。”

沈屹洲自然不强求,松开扶在她腰际间的手,倒是绅士极了。

没了助力,秦晏棠手撑住书桌,左脚刚落地,脚踝上的刺痛的感觉便直直地钻进她骨头里去,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走路也不看路,这下子吃亏长记性了?”沈屹洲慵懒地靠着书桌,虽说在光线晦暗的房间里,但隔得近,她也能把他悠闲的神色瞧个大概。

心里哼一声,他倒是会落井下石。

要秦晏棠开口去求他那是不可能,她心底里也有傲气,再落魄也不低三下四地求人家。

可现如今房间里就他们两个,让她自个儿走去楼下那是难上加难。

而沈屹洲这副模样,就是等着秦晏棠低头开口呢。

秦晏棠腹诽他小人得志,明面上却还是得软着来,伸手拉了拉他西装的袖口,声音比先前温和许多的:“帮我去楼下叫个人上来呗?”

沈屹洲偏着头笑了笑,双手侧在兜里,站直了身子,又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不正巧有个大活人在这儿?哪还用得着去楼下叫人。”

窗外透射入室的月光朦胧唯美,秦晏棠借着这点微光,狐疑地看了他眼。

下一秒,裙摆生风,整个人都被腾空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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