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库珀哼一声,不愿再提,高傲地抛下一句伞送你了,捂着他那西装裤的口袋,撑伞又跑了出去。
小孩哥还挺有个性。
秦晏棠淡笑着收回视线,此时雨伞遮住了雪花,她的处境好了不少,指尖夹着那根歪歪扭扭的香烟,抬头瞧了眼。
伞下站三人都没问题。
挺实用。
……
谭冗立对于自己来迟这件事感到非常抱歉,是以秦晏棠一上车时,他便递来了干爽的毛巾和温暖的大衣。
车内暖气开得十足,她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喝着温热醇香的咖啡,秦晏棠能静下心来想一些事情。
谭冗立注意到她立在腿边的那把黑色大伞,感叹:“所幸您手里有伞,不然只怕会感冒着凉。”
闻言,秦晏棠这会儿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把伞,她将那把伞翻过来看,指尖触摸到伞柄底部的凹槽处,迎上车内的灯光,发现刻了字。
“冗叔,您瞧瞧这个字您认得吗?”
谭冗立刚准备发动车子,当下接过来,借着车顶的灯光仔细看了,给了回复:“看样子刻上去的是小篆,什么字还得回去再看看。”
秦晏棠想着,也不知道库珀是借了谁的伞,总不会是他自己家里人的。
谭冗立坐于驾驶座,朝车内后视镜里的秦晏棠笑了笑,说:“晏棠小姐衣服上沾着烟味,回去的时候可要留意,别被柴女士发现了。”
连谭冗立都知晓柴蔷是个怎样厉害的人物。
秦晏棠失笑点头:“肯定注意。”
“冗叔。”
“欸,晏棠小姐,有什么事么?”
谭冗立视线看着前方,稳稳地握着方向盘。
“我妈她身体还好吗?”
谭冗立愣了下,抬眼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眼秦晏棠,静默两三秒,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其他的倒还好,也就是胃病,那是老毛病了。”
谭冗立是季芸的远房表弟,平日里两家也会走动,他都这么说了,那实情也就应该如此了。
她默了半晌。
遇上红灯,车子停下来,谭冗立只摇头笑笑:“您还是惦记着夫人的。”
秦晏棠轻叹了口气,没说话,握住咖啡杯,热气隔着纸杯传递到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