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觉得他只是单纯不想让我喝酒而已。”封语轩耸了耸肩，“以及，我求你少喝点，宝贝。”

施特尔：“恕我直言，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好吧哥哥。”封语轩的表情有些无奈，不过他的语气中似乎并没有多少遗憾的情绪，“除了酒呢，还有什么？”

施特尔想了想，说：“冰水？但是只有一瓶，还被我喝过了。”

穆亦冬：……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终于，穆亦冬忍不住问。

封语轩也不折腾了：“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就是，你有没有什么仇人？”

穆亦冬：……？

要说跟他有过节的人，那可就太复杂了：最大的仇人是上辈子把他弄死的方二少，但这个人如今已经死了，身体还被方彻给占据了；策划及参与了调换他和方二少的胡金梅、郑醇和穆诚忠，这仨前两个进了局子、后一个进了精神病院。

除此之外，檎山工厂倒是没什么跟他有过节的，因为那里全都是苦逼的体力工人。在穆柳依对工厂进行改革之前，他们每天都要从早上六点半干到晚上十点半，一周只能歇一天，等到下班以后人都累得神志不清了，谁还有精力跑去折腾一个小孩？

方家内部和卡尔斯顿中学里倒是有，但那些说起来就复杂了……

“什么类型的仇人？”穆亦冬问，如果能够具体到某个范围，或许他就能更好地回答了。

封语轩：“跟黄金海盗团有关的。”

穆亦冬彻底懵了。

他？黄金海盗团？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仇……

等等！

“有。”穆亦冬说，他在卡尔斯顿中学成人礼宴的那天晚上，确实遇到过一个黄金海盗！

虽然被黑衣人一刀秒了。

封语轩一听，两眼放光。

就连施特尔也扔下游戏机坐了起来，凑过来道：“细说。”

于是，穆亦冬便将血腥之夜那天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封语轩和施特尔对视了一眼。

“你觉得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封语轩问施特尔。

施特尔摇头：“不知道，感觉好像再问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也是。”封语轩揉了揉眉心，对穆亦冬说，“我们没什么要问的了，你可以回去了。”

穆亦冬点点头，随后离开了机甲驾驶舱。

施特尔重新瘫了回去，捞起游戏机玩了起来：“卡尔斯顿中学的‘血腥之夜’……我记得这个案件是你授权让文锴去处理的吧？刚刚那个叫穆亦冬的孩子又是文锴的学生，我们要不要去问问文锴有没有什么头绪？”

封语轩想了想，然后否决道：“算了吧，后天老师那边就要开学了，他现在估计正在备课，人很忙。我这边有权限，随时都能调取档案，还是不要去麻烦老师了。”

施特尔：“行吧。”

“我要启动机甲回去了，你坐稳。”封语轩开始操作控制台，“……总觉得‘杨鸢鸢’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嗯？”施特尔无视劝告，继续瘫着打游戏，“这不是就个很普通常见的名字吗？”

“或许吧。”封语轩也不确定，“但我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到底是在哪里……”

穆亦冬回到方家别墅，方彻立马走过来，关切地询问：“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穆亦冬摇摇头，“他们只问了些成人礼宴那晚发生的事。”

“那就好。”方彻松了口气，说，“对了亦冬，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你愿意跟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