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关注些。禄存倒是对他关注良多,只觉许偏安这人当真是有些意思。
禄存今儿前还真没见过许偏安,他一个和尚又不喜看戏,去哪里见着永昌戏班台柱子?也就是从靳淮嘴里知道的人。
靳淮嘴里的许偏安那是机灵,有几分智慧在。如今禄存亲自看了,那戏嘛却是折腾了点机灵在里头,至于这人嘛,看他左右逢源的,那分明就是鬼机灵。偏偏这人鬼机灵耍得周遭的人舒坦,也不觉得是鬼机灵,难怪能忽悠的靳淮晕乎乎的,见一回,就与人合作上了。
合作的还是“做皇帝”这种的大事,这人难道还不有意思么?!
禄存是觉得有意思极了。
既是有意思之人,他禄存和尚姑且带一起造个反!
禄存想着等入了夜,他便夜探南苑宅子去找许偏安,没等他想出个接头暗号,大堂里却是起了变故。
这一个锦绣绸缎加身的少年郎从二楼厢房出来,晃晃荡荡的顺着楼梯下来,眼见着几步就下到平地,拐角却是转出一小厮来。这小厮端着一碗凉汤,直接就全撒那少年郎身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
能做小厮的都是有眼力见的,这少年郎撞来,他不过是扫眼一瞥就知穿这一身的非富即贵,当下便跪了在地,连连磕头,嘴上叠声致歉。
这少年郎抬起便是一脚,将人踹了个翻倒。
“对不起?爷今儿要你狗命,你就不用对不起爷了!”说着话,少年郎连踢带踹地,疯了似的就狂揍起来,“我叫你泼老子!我叫你泼!
揍得小厮哀叫连连,涕泗横流,叠声求饶。
许偏安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顾着吃眼前的菜,可耳边实在太过吵闹,终归是没忍住!他站起的一瞬,心下默默落泪“可恨我接受过教育”,明知这人看着惹不起,还是要上啊!
“慢着!”许偏安朗声喝停。
那少年郎抬头瞅了许偏安一眼,眼神迷离,又似是刻意般,更是发狠地一脚踹了出去,那小厮被踹得佝偻在地,半天不能动弹。且那少年郎竟是还不过瘾,冲着许偏安一笑,下一脚倏地又踹了出去……
许偏安扯起嘴角,一句国骂出口,随手操起身边的空凳子,猛地就狠狠砸向少年郎。这一下用了大劲儿,“行凶”的少年郎触不及防,被他一凳子砸跪在地!
“老子杀了你!”
少年郎目眦欲裂,捂住被砸中的疼得他咬牙的腿,当下就要爬过去弄死许偏安。
许偏安可不只有无脑蛮力,他当下就迅速后退几步,站到了王景略身侧,朗声警告道:“郎中令大人还在次,你就敢无法无天,当场行凶,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
觉出王景略投过来的微含警告的视线,许偏安偏头讨好一笑,再回头对上少年郎,又是肃容端方模样。
“我看放肆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