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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戏班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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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宅子,内庭院。

许偏安、观山海、叶淮山三人齐齐站在庭院台阶上望着戏班其他人一个个过来,自觉在院子里站好。三人皆是角儿出身,身段颀长、长身玉立,背手在后瞧着小孩们,威严又颇具风姿。

等戏班上下都到齐了,观山海没有先开口,而是一个个认真仔细看了看他们。到底是一手撑起壮大的戏班,如今落得草草散场,终究有些鼻酸。

庭院里,忽然被召集过来的戏班上下老小,一个个望向台阶上三人的目光都透露着茫然。但看阶上三人神色沉重,便是平日里最是调皮胡闹的小娃娃们也都没有胡乱说话,而是迅速站好,等着班主发话。

许偏安与王景略之间的牵扯自然是不能跟他们说的,所以这次主要说的是永昌戏班和王景略之间结下恩怨,而这很可能会威胁到他们生死。毕竟徐州城里都传遍了,戏班听着的肯定也是心思浮动,正好用了这一借口。

但眼下尚且风平浪静,不能叫他们太过放松警惕。

索性戏班上下都知道许偏安嗓子出了问题,并且请了城中大夫来诊治,所以许偏安直接告诉他们这大夫已经被王景略杀了。

看着他们一下子慌张的神色,要给他们紧紧皮的目的达到了。许偏安就没继续说什么,而是让观山海来说后续的安排。

观山海直接说了前途危险,不想戏班上下都跟着冒险,所以他给大家伙一个选择:“这不是简单的戏班散不散的问题,留下的很可能把棺材都留在徐州城!”

他郑重道,“我希望你们还好想想,想清楚再告诉我!”

许偏安补充说:“我们是希望你们能走的,你们留在这风险太大了。我知道你们几乎所有人都是没去处才投身戏班的,但你们可以放心,每个走的人我们都会给一笔银子,让你们去了哪里都能有口饭吃。”

有了银子,即便是去乡下买一块薄田,也比继续留在戏班唱戏好。

即便是这般说了,最终永昌戏班上下无论老幼一个都没要走的。

有个戏班老人一脸的淡然说:“本无来处,又何来归去。我有记忆就在戏班了,你们也都是我从娃娃开始看着长大的。若是要死,我也死在戏班。也只让你们帮我葬了。”

小孩们不懂这些,但也纷纷点头要跟着戏班走。

许偏安本还想多劝几句,叶淮山笑对他说:“师父,没人会走的,别劝了。”毕竟若是问他也是不会走的。也师父说的去乡下买块地很好,但从前他们这些被卖给戏班的家中有何尝没有地呢,最终也不过如此。

既然都不愿意走,观山海也没强求,可还是将戏班这些年攒下的所有的银钱都取了出来,给每个人都分了银钱。

戏班的人们不肯要。

观山海硬是给了:“既然说好是给你们的安家费,早给晚给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提前给了罢了。日后哪天你们想走了说一声,随时收拾收拾就能走,省得再麻烦。别觉得今儿说不走,日后要走有什么。什么时候走都行。”

“便是有个万一,你们手上有银钱,逃了跑了散了,总是能活的。”

这话说得下班上下安静都红红的,一个个忍着憋着接了观山海分下的银钱。等银钱分完了,戏班的人围着说了会儿话才散开。往日里就想着偷懒不练功的师兄弟和小娃娃们,都红着眼,发了狠地练!

到底是自己亲手拉拔,经营多年才起来的戏班。永昌戏班这个名头,这些年在各国间也算是有了些名声。如今这般境况,观山海心里也不是滋味。

许偏安瞥了他一眼,明明自己也眼睛红红的,偏偏要嘴贱一下逗观山海:“哭鼻子了?”

观山海没好气瞪人:“哭屁!”

许偏安逗弄成功哼笑出声,只是他一来就惹下大祸,将永昌戏班上下的命都按在了悬崖边,若说难受恐怕他不比观山海少几分。

可叫他这般认下却是不能的,迟早也要想个法子将他们都送走或是骗走。总归是不能跟着自己的。

叶淮山从小在戏班长大,一直是由许偏安带着调.教,练功、学唱戏,虽年岁差距不大但许偏安于他属于亦师亦父。戏班解散与否,叶淮山都不可能离开许偏安。

不过这会儿,他更担心的是许偏安嗓子问题。

“那王景略是豺狼,如今咱们是与虎谋皮。师傅嗓子要是不好,咱们下一步该如何走?”叶淮山实在忧心这点。徐州城自然不止那一个大夫,但就怕来一个大夫,王景略就杀一个。

说到这个问题,观山海也担心望向许偏安。

“凭着咱们永昌戏班的声名,我既是台柱子何苦要与其他戏班相争?”

许偏安胸有成竹,显然是一早就有了主意,“往年盛会的戏班比拼,皆是各国选出来的戏班,咱们永昌唱戏班名声早就胜于他们,我们参赛多少是胜之不武,倒不如我自荐做评委。”

观山海皱眉:“不行。这虽避开了此番你要上台唱戏,但若没了你,我们永昌戏班说不定就失了头名,更别说献戏了。若这一步出了差错,没等我们趁着献戏找到比王大人更大的靠山,那王大人说不定就以你我无用,杀了痛快,届时又怎么办呢?”

“我想着,既然我们被逼着也上了贼船,倒不如想法子拿下这个赛事头名,然后将织网的线攥在手里,等着王大人来求咱们给一根半根的。”观山海对合作之下的求生之路想得清楚,“咱们不做执刀人,也不能做那被杀的鸡,或是被儆的猴。”

许偏安笑说:“看来班主与我所想一致。我做那评委,让永昌戏班先高了其他戏班一头,然后再让让淮山带着永昌戏班去参赛,若是赢下这比赛。班主以后这以后到了京城,咱们的胜算如何?”

没等观山海说话,叶淮山先惶恐摆手推拒:“我怎能比得上师父!我那点能耐,不可能代替师父上台。”

许偏安走过去,抬手按在叶淮山肩上,他用上了几分力气压了压,望着叶淮山的目光深沉如海,仿佛要要从他的眼睛直看到他心底,这般厚重又沉静叫慌乱的叶淮山一下子就镇定了下来。

“淮山,你可以!你必须可以!”

观山海看了看叶淮山,忽然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叶淮山水平确实不错,当然跟以前的许偏安自然没办法比,可跟其他戏班也不是没有一较高下的能力,就看到时候的戏文编排,以及台上的表演了。

观山海也劝说叶淮山:“淮山,你可以。”

叶淮山还是惶恐,但像他们说的他必须行,也只能在他们的殷切目光下硬着头皮点了头应下。

只是比赛能让叶淮山上,到了京城以及别的国家献戏,又该怎么办?

许偏安说:“我暂且想了个法子,不知算不算可行。这就看往后这些时日里,淮山你的能耐了。你要学着像我从前的嗓子,叫人以假乱真。届时我登台,你做我暗处的嗓子。你若是不愿,那我会选其他人,日夜苦练,总该有所成!”

“我愿意的!”叶淮山连连点头,生怕许偏安真去找了其他人,“我一直跟着师父,最是明白师父的嗓音,旁人哪里能如我学得好?何况他们从头来,要花更多的时日,怕是来不及。”

许偏安点头:“我也是这般一想,等日后相处别的更妥帖的法子来,说不得这法子也用不上。”

叶淮山却觉得这样更好,他愿意日后做师父的替唱,做师父的影子。竟忽然间,他有些不想叫许偏安想出被的办法来。

“好了好了。”观山海顾不上两人的眉眼官司,而是操心许偏安的问题,“你要如何做那评委?往年可没这先例。”

许偏安笑,这还不简单:“往年是没先例,但往年也没有皇上亲派的郎中令大人一起督办盛会不是吗?何况总不能我这边带着永昌戏班上下投诚,王大人什么都不做吧?”

至于怎么劝服王景略,许偏安也想了由头。

“比赛需要评委,往年皆是徐州商会的管事和会长来做评委,难保有所偏爱或私相授受,毕竟还有别国来的戏班,他们能没有意见?倒不如以王大人这个由头,今年就不如从评委开始变上一变。”

“商会会长,加上抽签的商会管事,再加上徐州城富商,以及王景略这个郎中令,那么多一个颇有名声的永昌戏班台柱子,一个唱戏的角儿,有何不可?”

“这样一来,少了私下做保,戏班才能努力唱好戏曲。”

“这还不够大盛大。届时在徐州城选上百位百姓,叫他们一起来选票,岂不是更好?”

这些话,许偏安在南苑宅子解释给观山海和叶淮山听了。这会儿被请到了商会中,抱着说服商会的心思,自然是一条条一桩桩说的清楚。

有那被“夺权”的商会管事不服,呛声道:“许先生怕咱商会私下交易,百姓难道不能私下交易?”

许偏安说:“咱们从城南城北城东城西,随机选中700个百姓,让他们写下自己最爱的戏班,然后安排选出100人,在没有他喜欢的戏班比赛当日,做为评委,这样又如何为偏爱投票呢?”

“何况这700人,只需参加4日的比赛,每日咱们只选100人,谁又知道自己能选上还是不能?那么又该如何私下交易呢?”

管事甲:“若想要私下交易自然有机会。你这法子是好,但也不是全无疏漏。”

许偏安赞同点头:“多好的法子都有疏漏,但我们是要没有疏漏吗?并非如此,我们是要不同以往盛会,选择与百姓同乐。百姓高兴了,这声势自然也就浩大了,岂不显得徐州城重视皇上亲派的郎中令大人,又何尝不是对皇上的重视?”

“好!”会长听得是连连点头,直接应下了。

他们商人虽说因为银钱多叫国库空虚的朝廷看重些,不过是想随时拿他们当私库罢了。他们为朝廷出了这般多的银钱,百姓提起他们又有什么好话。

这次盛会倒是一个契机!

百姓能免费这些声名赫赫的戏班唱戏,并且还能决定哪个戏班更好,那在其中出力的商会能不在百姓心中占据些地位?

于是这新的通商权拍卖盛会赛事,直接一张大红纸将戏班比赛的详情和细则都写在了上头,然后贴在了商会外头展示墙上。甚至商会还雇佣了一些人在城中穿街走巷宣传,务必让每个想参与的百姓知道。

这等好事,百姓能错过?那必然是不能的!

听说好些区为了那700人的选拔,那是法子和乱象频出,给衙门惹了不少事,也给徐州城带来了热火朝天的氛围。

就在这满城热闹之中,日子不觉间过去了。

除了永昌戏班、凤翔戏班外的剩下5个戏班也陆陆续续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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