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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孤狼x兔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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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合野难得的休息了三天。

小姑娘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照顾。

“我真没事。”

嗓子沙哑,声音低沉,脸都烧白了。

翘楚换了一身家居服,紫色的兔子睡衣,袖口还带着蕾丝。

“别哭了。”

小姑娘眼睛红得像兔子,默默不语看着他。

沉默了许久,两人对视良久,郭合野想问问她怎么回事的时候。

她说:“你不会死在这里吧……”

郭合野:……

他是病了,但也没这么快死了。

翘楚的房间是很简单的白色主调,床边放了好多盆多肉,挂了一盆兰花。屋子里有一个原木色大书桌,旁边角落放了一沓课本,郭合野粗略看了看,都是用过的。

桌子上方是一个无影灯,可以把整个屋子照亮。

床边一组白色的衣柜,有一组是外挂了一排长外套。

里面有一件白色的羊毛大衣。

床下铺了地毯,床上干净的四件套。

井然有序。

看得出来是在爱里长大的小孩子。

所以父母的离婚才让她这么难过。

“你去写作业吧。”

今天周六,马上要开学了。

“最近课业怎么样?”

翘楚说都挺好。

笔尖沙沙声,郭合野高烧中撑不住,昏昏然进入梦乡。

梦里看到酸枣儿还是牙牙学语的阶段。

在梦里他语气平和,看不出年岁,“酸枣儿啊酸枣儿,你最喜欢谁?”

年画娃娃咧着嘴“咯咯咯”笑:“最喜欢野子哥!”

郭合野笑了。

翘楚忙完自己的事之后,她走到床边摸上他的额头,还是在烧。

她从柜子里拿出来另一个薄被子,盖在身上。

他面目狰狞,连梦里都皱眉,忽而又笑了。

为他掖好被角,正好触摸到他火热的鼻息打在翘楚的手上。

翘楚的睫毛跟着一颤。

小蝴蝶一样眨巴。

似乎觉察到有人,他缓慢睁开眼。

“枣儿?”

他咳了下,喊她的名字。

“哎!哥?”

酸枣儿蹲下看他。

梦里的人忽然就长这么大了。

有些唏嘘。

无论多么坚强的人生病总是看着可怜,连郭合野也不例外。

翘楚把湿毛巾放在他额头,而他不听话,总是偏着头看面前的姑娘。

眼神湿漉漉,直白地看着她的动作。

翘楚渐渐红了脸。

突然,床上的男人发难,控制住翘楚的手腕,使了点力气拉到近旁。

面对面,仅一拳之隔。

鼻息火热,眼神直白。

压抑的心思无处安放,化成无数炽热的思念缠绕。

手上的青筋暴起,但动作很轻柔。

男人手上有被油溅起的伤疤,也有洗洁精的橘子味。

不过翘楚最先闻到,占据鼻腔最久的是一股属于这个男人的热腾腾的荷尔蒙。

“枣儿……”

他眼神潮湿,一错不错注视面前人的眼睛。

翘楚反应不及,被他另一只手抱住脑袋扯到男人仅仅一指的地方。

他的嘴唇近在咫尺,只要倾身,便可得到。

郭合野眼神迷离,已经半合上眼睑,期待她的动作。

翘楚彻底慌了。

“野子哥……?”

睫毛像挣扎的蝴蝶一样,随时要飞走,她在微微颤栗。

吓到她了。

郭合野重重叹口气。

操之过急,过犹不及。

妈的。

郭合野受伤地松开了手,翘楚像只兔子一样,立刻收回。

“咳咳。”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

生气了?

翘楚没经验啊。

“哥?”

叫也没人应。

翘楚无所适从,心里有模模糊糊的想法,可是不敢继续猜。

“咳咳。”

缓缓起身,翘楚轻手轻脚离开了。

郭合野呼吸不畅,难受,看着所有东西都放大了。

“吨吨吨”。

几声脚步,翘楚停下了他面前。

“喝水吧。”

郭合野睁开眼,单手支撑着,一口气饮完。

这才把目光看她。

小姑娘担心他厉害,眼周的红肿还没消下去,大而湿润的眼睛藏着泪。

她有些委屈。

“我没事。”

郭合野模她的脑袋。

“刚才对不起。”

说完,翘楚的脸色好一些。

郭合野闭上眼睛,说要睡觉了。

迷糊中,一只手拂过他的额头。

是翘楚。

停顿片刻,那只手停落在他的手上。

翘楚轻柔的手指抠了抠郭合野的手掌。

痒痒的。

他的手张开,把小姑娘的嫩手,包含在里面。

忽然间心意相通似的,郭合野睁开眸子,对上她水一样的瞳孔。

灵药啊。

郭合野瞬间腰不酸了,头不疼了。

头上似乎要长头发似的。

翘楚红透了脸。

娇滴滴的,花一样。

“你心里也有我?”

“是不是?”

郭合野忍了太多,没有回应的时刻,孤独的时候。

他想着,世界上还有这个一个人在世间等着他。

他就会心满意足,充满干劲。

每晚收摊,郭合野都会把摊位推到自己楼下,在车轮四周塞个砖头,然后去翘楚的小区。

从马路上看客厅还开着灯吗,关了灯说明在写作业了。

然后他就绕过去看着那个放着几盆多肉的房间。

天气合适的话,能在对面的楼梯口看到翘楚的脑袋。

他总怕打扰她,所以他点了支烟,看着她写完作业,上床之后和她聊几句。

这就是他的日常。

睁开眼就是工作,回到家就休息。

三点一线。

都围绕着她。

那个时候周杰伦还没有唱《等你下课》,郭合野叼着烟站在黑暗里,也不知道原来有人和自己有一样的经历。

多年之后他听到这首歌,怀念当时的生活。

女孩通红的脸颊诉说着心思。

郭合野不求一个回答。

只求一个结果。

老天爷,郭合野想,现在就让他立刻死掉他都愿意。

郭合野覆在她的手上,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覆盖上了小巧湿润的纤纤玉指。

.

两个人默契地不再提到那天晚上的事。

翘楚开始正常地上下学,对离婚协议书闭口不言。

何向东似乎有困惑,按照翘楚的性格,一定会找妈妈问爸爸。

可她似乎发现了并不在意。

何向东无法,因为方柿在闹离婚。

从送翘楚回老家之后,她一直在尝试谈判。

十月末的一天,方柿回来了。

何向东也不去下棋了,天天在家做饭,把家里打扫地窗明几净。

方柿不正眼看他。

翘楚也发现了,父母在沉默地决裂。

翘楚也沉默地扮演一个乖小孩,试图把父母之间的嫌隙缝合起来。

太多精力分在家庭,以至于功课拉下来了。

上官明把笔记借给她,自习课给她讲题,可是她晕乎乎的,没办法集中精力。

翘楚忽然感觉失去了生命的把手。

“把手” ,通过学习,考上好高中好大学,这就是把手。通过跑步减肥瘦身,看到身材的变化,这也是把手。

可是最近,她抓不到任何把手了。

她困惑又迷茫。

郭合野自然感觉出来了,但是他没有办法帮她。

翘楚忽然胖了,脸上冒出来痘痘,姨妈期不准,脾气也会突然失控。

因为学不会,她会莫名地想扇自己巴掌。考试会的题错了,她就把整个卷子撕掉。

焦虑感让她控制不住地抠头皮,被方柿发现的时候,翘楚已经完全变了个人。

“最近怎么样?”

翘楚不回答,锁了门。

方柿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叛逆期。

她专门把郭合野叫来吃饭,原以为朋友之间会更好说话。

可是翘楚一看到他人的时候,“砰”地关了门。

不见。

郭合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他的消息她都不回,说多了就拉黑。

小心翼翼地在校门口等她放学,被她忽视,只好跟着她回家。

一路上小心地挑起话题,翘楚跟个人形机器人一样哐哐往前走。

他只好长长叹口气:“这是叛逆期了啊。”

“脾气真大。”何向东自顾自地坐着吃了起来,方柿让郭合野去看看。

这些天没有回家,闺女都不亲近了。

头疼。

郭合野敲门:“枣儿?”

“开门。”

翘楚不开。

隔着门听到里面□□想起的声音。

郭合野给她发了个消息:“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滴滴滴──

她看到消息了。

随后接连几声“滴滴滴”,她在和其他人发消息。

拖鞋拖沓几声,她开了门。

像是哭过一样,眼睛含泪。

她坐在床上,四周摆着袜子,换掉的裙子,扯烂的内衣。

衣柜里的挂件脱离了衣架堆在地上,床头摆着几瓶开了的药,白色的药片滚到地上,枕头不在床头,窗台的多肉半死不活。

十一月了,翘楚开着窗户。

大风呼呼吹过。

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甚至没有穿内衣。

男人隐隐生出恐惧的情绪。

她怎么了呢?

郭合野抱她到床上,反锁了门,从衣柜里拿出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电脑右下角企鹅闪烁。

郭合野抚摸她的脸,被她躲过。

她不让他看到脸。

因为痘痘吗。

“怎么了,长痘了就不让看了?”

郭合野今天专门换了一件皮衣,外面的触感冰凉,激的她一哆嗦。

“长痘了也漂亮的啊。”

男人气息温柔,并不多见。

“滴滴滴”。

□□又响了。

她的睡裙只到膝盖。

郭合野摸到她冰凉的脚,“啧”了声,把细嫩的脚丫放到自己的肚皮上。

这下激地他一哆嗦。

“不冷啊,傻姑娘。”

顺着小腿摩擦几下,才发现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纯犟。

动作几下,她大腿靠近膝盖位置一处红色的痕迹让他注意到了。

类似于刀片的划痕。

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多留了个心眼,就怕她有自残倾向,青少年这样的倾向大多都是为了引起注意。

可她依然白白净净一个,手臂上也没有痕迹。

郭合野握住她的脚,把睡裙往上褪几分,入眼是横横竖竖、深浅不一的刻痕。

甚至有几笔是鲜红的。

最近才刻上去的。

郭合野一个上抬的眼刀立刻把乱动想要盖住痕迹的她定在原地。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男人力气极大,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从什么时候开始?

郭合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

“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啊?”

触目惊心的伤痕刻出来一个血淋淋的字——恨。

恨谁?

无声的房间,无声的泪。

酥酥麻麻的心疼把郭合野包裹住,看到她憔悴的脸,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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