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强娶他人之妻,已是荒唐之举,若不压制谣言,恐怕自己的威望不保。
“崔氏乃世家之首,在世族之中威望极高,而上官氏掌握着整个大郦的金钱命脉,父皇此举,也有着压制两大世家之意。“
“所以,翊王自出生起,便成为了朝明的施加给两大世家的枷锁。”翊王的出生,只是为了控制这两大家族,庄苑本以为朝明帝在钰清宫安排的眼线是因为害怕李听澜有反叛之心,却没想到那些人只是为了监督李听澜,控制李听澜。连给李听澜下药也是为了牵制李听澜,让他连逃离的机会都没有。
“那既然是为了牵制崔氏和上官氏,那为何朝明帝会因为谣言废后,还把李听澜送至西州这个偏远之地。“
小说之中所写的昭明帝与李听澜之母十分恩爱,看来也不过是混淆视听罢了,紧紧是是朝明帝强取豪夺,坏人姻缘罢了。
太子此时已经有些许平静看向庄苑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慌乱。
“这我便不知道了,父皇心中所想,又如何是我等可以随意揣摩的。"
"至于你方才问的翊王与长公主之间的渊源。“太子说道此处停顿了一瞬,看着庄苑平静的面容缓缓道。”你当真想知道?“
“当真“庄苑对上太子的目光平静道。
见庄苑如此决心,太子无奈的叹息一声道。
“皇姐于翊王有杀母之仇。”
庄苑心里一惊,怪不得上次在南阳草庐庄苑提起长公主的名字李听澜会表露的如此厌恶。
太子留庄苑在宫中吃过晚饭后,庄苑才回了钰清宫。
一路上庄苑魂不守舍的。
原来李听澜自出生起,便活在算计当中,一个人孤苦无依,他是如何一个人坚持到现在的。
不知不觉庄苑走到了李听澜的寑殿之前。殿内烛火已经灭了。月光的光亮照到门栏上,十分幽静。
见李听澜已经睡了,庄苑转身正欲回怡芳殿,没走几本,便听到身后的寑殿内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庄苑止住脚步,心里一急,急忙冲进了寑殿。
寑殿内的摆设十分陈旧,里面的大多数物品都是先皇后起初的装饰,经过这几年岁月的洗礼,这些摆设已经过于破败不堪。
李听澜此时正衣襟微敞的躺在床榻上,来不及多想,庄苑便走了过去。
“殿下,是毒发作了吗?”
庄苑搭上了李听澜的脸颊。
“好烫“
李听澜眼见庄苑的到来,有些羞恼道。“出去”
庄苑无视李听澜的命令,寻了一个桶,向外走去。
李听澜了然庄苑的行径,但也没有多少力气阻挠了,如今他的这番模样实在是狼狈至极,想到此,他不由得苦笑。
庄苑来回几趟,把寑殿内的浴桶灌满了凉水,方才扔掉手中的水桶,转身回到了李听澜身旁。
“殿下,我会帮你的。”庄苑说道便弯腰抱起李听澜。李听澜虽然看起来芊瘦,但身形高,常年久经沙场,练就的一身肌肉紧实有力,若不是庄苑练过武,寻常女子断然不能如此轻松的抱起李听澜。
李听澜此时有气无力,气息奄弱,倒也任凭庄苑摆弄。
“每次我狼狈不堪的模样,都被你看去了。”李听澜无奈苦笑道。
庄苑没有应答,把李听澜缓缓放进了浴桶内,便拿起瓢从浴桶内一瓢一瓢的往李听澜身上灌凉水。
李听澜身着薄衣,被凉水浸湿,紧紧的与肌肤相贴,漏出腰腹间紧实的肌肉。
庄苑见此,不由得有些燥热,但还是沉住心,一来一回的帮李听澜降低身体的燥热。
眼见李她言脸色退去红晕,情况有些好转,庄苑方才松了口气。
庄苑一系列的动作尽数落入李听澜眼中,身体的燥热已经退去了许多,虽并未完全消散,却也轻松了不少。
“殿下,你感觉好些了吗?”庄苑问着便抬手附上了李听澜的脸颊。
“为何如此关心我?"李听澜阚然一笑道。
“因为我想帮你,无关其他,仅此而已。”
“我会帮你寻到解药的。”
李听澜不由得身心一颤,心间犹如攀爬着万千蚁虫,身形摇曳,灵魂荡漾。一股奇妙的感觉游荡心间,如潺潺溪流,荡彻心间。
他知道,他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