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木窗灑落,佐助輕輕轉醒。
他的眼神掠過天花板,停在熟睡中的鼬臉上——不是少年鼬,而是那個來自過去、滿身傷痕與沉默的哥哥。
他仍不敢相信,這樣的奇蹟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
「你還在看我?」鼬低聲問,睜開眼時正好與佐助視線相接。
「我怕一閉眼你就不見了。」佐助輕聲回應,語氣中藏著不安。
鼬翻身將他摟入懷中,掌心輕覆在他腹上。
「我不會離開,佐助。這一次,無論什麼代價,我都要留下來。」
——
午後,富嶽與美琴留下幾日協助整建屋舍。
少年鼬則與成年鼬展開劍術與忍術的訓練對練。
「你學得真快。」少年擦著額上的汗,對成年人說。
「因為我太久沒再為自己學過什麼了。」成年鼬淡淡回答,語氣平靜卻藏著悔意。
訓練間歇,少年問道:「你會怎麼向佐助贖罪?」
鼬停頓良久,才答:「我不想用行動去補償過錯,而是想成為一個……可以與他一同生活的人。」
——
佐助這段時日情緒時常起伏。他明白懷孕讓身體更加脆弱,但他更擔心的是——如果那個鼬終將離開呢?如果這一切只是幻術中的虛假安穩?
那晚,他躲在小屋後,望著天空哭了。
直到鼬悄然走近,從背後環住他:「為什麼不回房?」
佐助沒說話。
「我在這裡,佐助。」鼬說,「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變成什麼模樣,我都在。」
佐助終於轉身,臉上帶著淚痕,但眼神清亮。
「我想要的,不是保護……是一起。」
鼬點頭:「那就一起。」
——
翌日,他們一起走入村落邊緣,開始重新修築外圍圍欄與水渠。這是富嶽留下的村居設計,為日後生活做準備。
佐助懷著孩子,仍堅持每日緩慢走動幫忙,鼬便寸步不離地守著他。
村民們開始從遠處偷看,對這對兄弟產生了微妙的好奇與尊敬。
少年們議論紛紛:「他們真的是……宇智波嗎?」
「不只是宇智波,更是——未來的宇智波。」
——
某日黃昏,美琴拿出當年佐助幼時的襁褓與鼬的護額,遞給兩人。
「這孩子,也許會改變這個世界。」
佐助垂首,將臉貼在那片溫暖的布料上,淚水再度無聲滑落。
鼬握住他的手,對父母點頭:「我們會一起,守護這一切。」
——
當夜,木屋內火光搖曳。
少年鼬於窗邊靜坐,看著成年鼬與佐助圍坐火邊,溫聲交談。
「這樣就對了……」他輕聲說,「這才是兄弟啊……」
他慢慢合上眼,心中無聲許願:如果未來真的能夠改寫,那就讓這段幸福,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