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之際,山谷草木蔥鬱,
小光雖年僅三歲,卻已能跑得穩、說得清,甚至比許多年長的孩子更懂得觀察與安撫。他不僅照顧著剛出生的弟弟小夜,也開始模仿父親鼬的行為——洗米、取水、保護家人。
有時他會背著小木劍在屋外守著,認真地說:「我要像爸爸一樣,保護我們家。」
佐助輕笑,彷彿從他眼裡看見了年幼的自己,也看見了鼬當年那份無聲的守護如何被小光悄悄承繼下來。
「你不必變得像誰,小光,」佐助溫柔地對他說,「只要你願意守護,就已經是我們的英雄。」
——
小夜成長得非常安靜,卻對哥哥特別依戀。
只要小光出現在他視野裡,他便會伸手咿呀,嘴角含笑。
小光總是驕傲地說:「他最喜歡的人是我。」
然而,小夜的眼神裡,除了崇拜之外,偶爾也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他會在眾人讚賞哥哥時默默低頭,或是故意裝睡,不去打擾大家的談話。
他不嫉妒,卻也無法不感受到那份注意力的偏移。
他希望成為像哥哥一樣被愛的人,卻又不想成為爭奪愛的人。
小光察覺到了。
某日傍晚,小夜坐在屋簷下獨自畫畫,小光悄悄靠近,坐在他身旁。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陪著他。
過了一會兒,小光輕聲說:「我知道你有點難過。大家都在看我,但我最喜歡的,其實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小夜怔了怔,抬起頭時,眼裡泛著一點點水光。
小光微笑著伸手摟住弟弟,像父親摟著他那樣,貼著額頭:「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會讓你覺得孤單。我們是一起的,永遠一起。」
那一刻,小夜主動抱緊哥哥,眼神裡的疑問與渴望慢慢融化,只剩溫暖的信任與依賴。
佐助從屋內看見這一幕,輕輕一笑,心中無比柔軟。他曾是那個羨慕著哥哥光芒的孩子,而如今,他的孩子們用愛打破了隔閡。
——
某天上午,山谷裡來了兩戶農戶為爭水源而爭執不下,言語之間幾乎要動手。
佐助與鼬尚未出門,小光卻不知何時已站到兩人之間,小小的身影抬起頭,眼神堅定:「叔叔們,不要打架,好不好?」
一戶人不耐地說:「這不關你小孩子的事。」
小光卻不退,反而走到他們中間,拉住兩人的衣角,用那稚嫩卻清楚的語氣說:「你們都說想為家人留水,但如果今天打架,明天就不會有人來幫忙修水道,那樣就沒有水了。」
他又說:「我們可以輪流用水,早上和下午各半。爸爸說,保護家人不是吼出來,是讓他們過得好。」
兩戶人怔住了,面面相覷。片刻後,一人摸頭低聲道:「這小子……說得真像個大人。」另一人則嘆了口氣,伸手握住對方的手:「那……我們就照這小小家主說的來?」
——
這一幕恰巧被剛抵達的富嶽看見。
他在與美琴造訪期間目睹這場調停,久久無言。
當晚他與鼬站在屋外,望著屋內熟睡的小光。
「他是家主之才,」富嶽語氣罕見地堅定,「三歲就能看透人性,比我還早懂人心,比你更善於用情緒斡旋。」
鼬沉默一會兒,低聲回應:「他也有你當年未說出口的溫柔。」
——
從那日起,富嶽與鼬便在每週中輪流指導小光。
富嶽教他族史與策略,鼬則教他忍術與心之理,佐助則從旁輔導查克拉運行與應對能力。
小光極其聰穎,對於複雜的族脈與忍界政治有著遠超年齡的理解。
「你的眼睛,是宇智波的未來,」富嶽低聲說道,「但你的心,才是真正決定宇智波命運的關鍵。」
——
而就在這一切漸趨平穩之時,佐助再次感覺到體內熟悉的變化。
查克拉逐漸凝聚,體溫變化、胃口異常、情緒起伏微妙而溫和。
他凝望著小光與小夜在庭前玩耍,緩步走進屋內,對正在削木劍的鼬輕聲說:「我又懷孕了。」
鼬手中的刀停住,抬頭看向他,目光如春日暖陽落入雪地。
他放下木片,走上前輕擁住佐助,額頭貼著他的額,聲音溫柔而顫抖:「謝謝你。這樣的日子……我們還能擁有第三次。」
幾週後,美琴確診佐助懷的是雙胎。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她輕輕說道,眼角泛起慈愛的光芒,「男孩的查克拉像鼬,氣息冷靜堅韌;女孩則像佐助,感知敏銳卻溫柔堅定,還帶著我年輕時那種直覺力。」
富嶽也沉靜良久,然後說:「這對孩子,或許將是我們宇智波真正重生的象徵。」
佐助伏在鼬懷裡,低語道:「這次……是一對完整的光與夜的延續。」
——
山風拂過,窗紙微動。
四個孩子的命運在這片安穩中悄然成形,三種血脈、四顆心靈,在此刻交織,不再為恨與孤獨而生,而是因為選擇與愛而延續。
未來正靜靜展開,而這一對新生的兄弟與孩子們,將攜帶著宇智波的真正意義——不再是復仇,而是守護彼此,在這和平世界裡踏出屬於他們的足跡。